馮寶兒笑吟吟地看著她道:“那我問你,是我待你好,還是三嫂待你好?”
雙子在四周的茶鋪子裡把這般景象全都看在眼裡,並不出麵相見,隻耐煩地在就著茶,磕著瓜子與茶鋪老闆閒談。等了盞茶工夫,許宅一向緊閉的房門終究開了,小廝春分苦著一張臉愁兮兮地走出來,向著街道另一邊走去。雙子便丟了幾文錢在桌上,快步追了出去,緊趕慢趕,在街口轉彎處一把抓住了春分。
許扶嘲笑道:“閒話少說,你來何為?”
趙璀謹慎翼翼,斟字酌句隧道:“有人讓我給五哥帶句話,謹慎戲做得過了頭,反倒假了。”話音未落,就見許扶一陣風似地撲了過來,他尚未反應過來,放在桌上的手便已被許扶狠狠按住,接著一陣劇痛,撕心裂肺地慘叫出來。
張幼然眼睛睜得老邁,如許也能夠?
梔子轉頭道:“奶奶有何叮嚀?”
馮寶兒笑道:“你不會把我和三娘子說的悄悄話拿去和旁人胡說吧?”
雙子無法,心想天氣太早,歸去和許櫻哥交不了差,乾脆又折了歸去,籌辦再守一回,人還未走到茶鋪子,遠遠看到朱貴朝著這個方向走過來,嚇得一縮頭,緩慢回身拜彆。
梔子忙指天發誓:“三娘子待婢子好,婢子不是冇知己的。”
趙璀一時無語,厚著臉皮坐了,歎道:“你還是怪我,我不過是個傳話的,也是局中人,你八年前便已入局,便不是我也會是其彆人來傳話。你這是何必?”
馮寶兒森然道:“那你記著了,本日我們說的話傳出去就是你說的,三娘子好欺負,我卻不好欺負。你信不信?”
雙子拉著他不放:“侯府那邊可有人來過了?”
張幼然吃驚似地飛速垂了眼,搖點頭又點點頭。馮寶兒摸了她的小臉一把,感喟道:“不幸見的。這般身份,便是封不了郡主也該是個縣主,再不然也能做個鄉君,卻連門也未曾出過。”
張幼然先前還極力做出一副文靜模樣,時候長了便再忍不住,出聲道:“四嫂在看甚麼呢?”
馮寶兒曉得她是怕這話傳到康王妃等人的耳朵裡,便笑道:“梔子。”
春分歎道:“昨日下午四爺來過,給我們奶奶打發走了,奶奶說五爺是病中古怪犯擰巴,過幾日就好。四爺等了一回不見五爺出來,也就去了,以後那邊冇人來過。”又抱怨道:“我倒巴不得冇人來呢,不然儘數都給獲咎瞭如何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