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氏已然張著十根手指稱身朝世子妃撲了上去,目標恰是她的眼睛和臉,彷彿是一副要冒死的模樣,口裡高喊著:“我和你拚了!你男人弄死我男人,你竟還敢問我是誰冇了!你男人既敢躲在家裡當個縮頭烏龜,便等著我把你的這張爛臉抓下來!”
世子妃遁藏不及,竟被那口濃痰噴在了臉上,眾婆子丫頭一陣驚呼,紛繁湧上來將世子妃與許櫻哥護在中間。玉瓶從速拿了帕子替世子妃擦去,許櫻哥在一旁瞧著都感覺噁心難為情,難為世子妃竟不火不躁,安然自如地問四周人等道:“這是誰?怎地這般凶悍無禮?”
她們的任務完成了,許櫻哥同世子妃對視一眼,都是心不足悸。她們都是正凡人,太高估了本身,太低估了敵手。世子妃被抓得髮髻狼藉,頭上的簪釵也少了幾枝,許櫻哥的衣領被扯歪,袖子上另有血,手裡尚且提著那根椅子腿。四周人等則各有傷痕,冇一個滿身而退的。
許櫻哥搖點頭,將那根椅子腿遞給青玉:“劈了燒了。”本日她算記著了,在這個奇葩家屬裡,便是王府裡也會打群架的。也就再次證明一件事,和瘋子不能講事理,避不開就隻能比他狠。
滿室皆靜,世子妃愣愣地看著許櫻哥手裡那根還沾著血跡的椅子腿,再看看那被許櫻哥打得頭破血流的中年婦人,扯住許櫻哥就往外走:“走,和瘋子較甚麼勁!”
見賀王妃不理睬,世子妃與許櫻哥便主動站將起來,許櫻哥密切存眷四周的景象,世子妃則淺笑道:“我們王爺不在家,王妃病了躺著呢。敢問二伯母,這是如何一回事?我們都是糊裡胡塗的。”
這番世人早有籌辦,當即就將許櫻哥同世子妃圍在了中間,死活絕對不讓敬順縣主靠近她二人,何如敬順縣主戰役力驚人,又身份高貴。世人隻敢擋著並不敢下重手,因而個個兒都吃了大虧,不過勉強支撐。
“讓你公婆出來和我說!”賀王妃陰沉沉地冷哼了一聲,自把臉轉開。她本就生得一副峻厲模樣,現在比擬許櫻哥前次在宮中見到之時衰老了很多,兩頰的肉都凸起了出來,看著美滿是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太了。許櫻哥見了,一時竟然設想不出之前那鋒利猖獗的哭喊竟然是這麼嚴厲的人收回來的。
世子妃默了半晌,輕聲道:“多謝三弟妹了。”
康王府這邊的細弱婦人又豈是茹素的,底子就不慌她來這一套,堵嘴的堵嘴,抓頭髮的抓頭髮,綁手的綁手,按腳的按腳。斯須工夫便將她綁成個四馬躦蹄扔在那邊,順帶下暗手將那婦人狠狠清算了一回。世子妃冷冷地凝睇著那婦人,將塊才擦了臉的絲帕用力朝那婦人的身上扔疇昔,道:“誰如果不懂事,先綁起來再說!這是康王府。不是菜街子,打傷打殘都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