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殿內,白羽已經在施法了,靈樂盤腿坐在正中間,見她出去,還不忘朝她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她也不好開口打攪他們,隻得點頭表示。
白羽放動手中的茶杯,半晌才冷聲道:“不去!”
她呆立了一會兒,彎身開端清算了起來,許是在人間養成的風俗,就算不借用神通,她也能清算得得心應手。
一起無語,不到半刻,他們已經到了青雲,在他眉頭皺成一線時,他看到了她……
衍歧皺了皺眉,壓下心底那莫名生出的不快,厲聲道:“二弟,你越來越混鬨了!身為二皇子,天祭期近不好好籌劃,還整天在外浪蕩。”
白羽是青丘一族,最善於結界之術,即便防備九重天雷亦不在話下。短短半個時候,靈樂周身已經罩著一層淺淺的光圈,半晌才漸漸隱了下去。
她不是跟著鳳鳴歸去岐山了嗎?如何會回到青雲?
白羽和衍歧談了好久,等她歸去的時候,竟發明衍歧還在。她抱著濕漉漉的酒罈,站在門口,一時無措起來,不知是出來好,還是不進好。
“那麼太子殿下,就煩您轉告二皇子,讓他來青雲一趟了。”
恰好天後思貳心切,幾經呼喚都尋不著人,衍歧隻得親身來逮人,卻在寢宮裡撲了個空。尋問仙婢才得知,靈樂竟又去了青雲。思起天音,衍歧不由又擰了擰眉。
天音隻得在原地細細打量起這片林子來,一樣是桃林,這片發展在這鴻溝地帶的,卻好似長得特彆好,花開了滿樹,有瓣兒掉落,紛繁揚揚的,似是鋪了一層粉紅色的土。雖不及之前天明山那片,卻也不輸給其他的。就是不知這樹下埋的桃花釀,是否和之前一樣。
天音衝他笑開:“白羽哥哥!”他變了好多,以往老是一絲不苟的神情,此時竟有些狼狽。
衍歧看著福身施禮的她,分不清心中是甚麼情感,她喚白羽哥,語氣裡都是靠近,就好似真的回到了之前阿誰讓白羽頭疼的mm。對他倒是中規中矩的,不敢超越半分,親疏立見,就好似用心把他隔斷在外一樣。
衍歧冷著臉,看著他倆旁若無人的對話,明顯兩人的相處跟之前一樣,他卻莫名地感覺內心很不舒坦,彷彿被架空在外一樣。
“不消了!”她把吊墜重新包好遞歸去,“我現在……已經不喜好了。”
見她不接,衍歧眉頭頓時擰了起來:“拿著!”
炎麒一滯,換成是之前,他如此這般的挑釁,她就算不是破口痛罵,也早就抽出扇子,往他身上號召了。一時候,他竟不知如何迴應,方纔還一臉玩味的神采,這會兒卻像是被塞了喉嚨般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