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音明白今後指的是甚麼,輕笑著搖了點頭:“天音幼年時不懂事,讓姨母操心了,現在……音兒已經長大了。”

“你想乾甚麼?”他猛地打斷,神采大變。

靈樂瞅了瞅一臉冷酷的衍歧,目光瞅向一旁的鳳鳴仙子,一臉委曲隧道:“大哥你有鳳鳴姐姐,天然到處有人相陪,像我這類孤家寡人,當然隻能孤身前去了。”

偶然她也會想,她是真的愛衍歧嗎?愛他的甚麼呢?不似平常神仙的那股冷傲?還是他對鳳鳴仙子的那股固執?或者隻是自幼時起便埋下的美好夢幻?

“勞二皇子掛記,天音統統都好。”

她以往總感覺,他那白袍必是有甚麼蹊蹺之處,為何隻要他能穿得這般如夢似幻,讓人一見便再也收不回眼。現在看來,卻感覺這跟其他神仙的白袍並無不同。本來蹊蹺並不是他的白袍,而是係在白袍上的那顆心。

“是是是!”聞言他極儘對付地行了個禮,“見過天君天後,一天不見,不知天後孃娘可曾有想過我?”未了還不忘朝天後眨巴著眼睛。

姨母擔憂他會就此短命,便奉求當時法力最高的緣德天君,也就是她師父,以深厚的靈力照看著。這般一照看,便過了一百年,就在她下界之前,他還仍舊是個蛋罷了,冇想到現在竟已經出來了。

“衍哥哥。”

聲音漸行漸遠,直至聽不見。胸中的異動再冇法壓抑,任其咳嗽出聲,躬身急喘了半會兒才緩過氣來。

“天音見過天君、天後。”

這回輪到天音發楞了,師弟?

天音訕訕一笑,似是看不到四週一頃刻的沉寂,起來福身行了禮:“天音,見過二皇子。”

而那曾經占有了她整顆心長達五百年之久的情,也全被消磨在生生世世的忘川河邊。

被他這一番打趣,眾仙神都笑了起來,衍歧責備的話是如何也開不了口,倒是一旁的鳳鳴仙子鬨得紅了個臉。

天音自是不敢違背,隻是目光不經意掃過緊挨著天君下位的衍歧。恰逢他看過來,向來平淡的眼裡,頃刻結了一層冰。

他會殺了她,無庸置疑。

“瑤池仙會,鳳族天然不便缺席。”她輕笑,態度更是端莊風雅。

“混鬨!”天君俄然出聲怒斥,語氣中卻涓滴冇責備的意義,反而帶著幾分放縱,“更加冇端方。”

“你竟然一人跑去東海之淵。”衍歧皺眉,忍不住責備,“那地處凶惡,並且有魔獸出冇,你怎可孤身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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