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寫好的信便出了房門,白氏才餵了雞返來。
永柱說:“這個主張不錯,我讓人在魚塘邊搭個草棚,中午的時候我能夠疇昔看管魚塘,也能放鴨,倒是一舉兩得的事。”
青竹說:“信我已經寫好了。”
賀鈞說項家幫了他們家那麼多忙,與母親樸氏商討了,賀鈞籌算幫項家幾天忙,恰好他們家也要籌辦種藕養魚。賀鈞隻為還情麵,不要人為。項家倒也樂在此中。
青竹傳聞差點笑出來,這點小事要她如何下筆呢,不過見白氏一臉正色的模樣又冒死忍住了,心想還是真是難為當母親。青竹忍著笑說:“好,我給他說便是。”
少東卻有些犯難:“明天我倒不肯意去,傳聞他們另有幾日才解纜,倒也不急。”、
青竹取了紙筆,端方好坐姿,握了筆,心中卻一片空缺。見中間有書,心想先練練字也好,她的字寫得馬草率虎,隻怕少南是要嘲笑的。提了筆,目光掃過了中間的詞集,一筆一劃漸漸的寫著,卻見本來謄寫的是歐陽修的《玉樓春》“尊前擬把歸期說,欲語春容先慘咽。人生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離歌且莫創新闕,一曲能教腸寸結。直須看儘洛陽花,始共東風輕易彆。”
白氏看了一眼說:“是給你媳婦買的吧。”
青竹站在中間,腦中卻不竭的思考,心想田家的權勢不得不顧及,好好的衡量一番,總會有麵對之策。
魚塘裡放養了各式的鰱魚、鯽魚等。還種了些菱角、芡實之類。開端的生態養殖算是垂垂的構成了。
“等你大哥返來,我就讓他送到田家去。”
白氏見青竹一臉深思的模樣,心想這個小丫頭能有甚麼體例呢。這是讓大人都難堪的事,她不信賴青竹能處理掉。
通過少東出麵,替賀家在鎮上尋了三間半的屋子,房東見是少東出麵,又給了優惠的代價。賀鈞並同寡母一併從雙龍鎮那邊搬了出來。
身前放著一張泛黃的紙頁,中間是磨好的墨,筆正架在硯台上。她本來是想給少南寫複書來著,可考慮了半天也不知該如何下筆。兀自盯著那梔子花看了一會兒,出了半刻的神。院子裡靜悄悄的一片。白氏和明霞現在應當在晝寢吧,翠枝也在晝寢。少東出去忙了,永柱則在守魚塘。
白氏道:“恰好我另有一事要叮囑他,你替我寫上,叫他睡覺彆老是貪涼將近晾肚皮,彆又喊肚子疼,從小就是這個弊端。我說了多次他也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