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謝通和夏成也走了出去。青竹抬眼看了下他們，還是坐在床沿邊未動。夏成上前探了下母親的鼻息，已經幾近感受不到了。心想真的走了嗎？眼裡紅紅的，卻始終冇有落下眼淚。
青竹含混的看了豆豆一眼，彷彿纔有些復甦，想到了白氏才和她說的那些話，喃喃道：“已經到這個地步了麼？為何……”青竹倒吸了一口氣，接著眼淚便滾落了下來。順手帶了件衣裳，籠了籠頭髮，裝了錢。
青梅揉了揉眼，感喟道：“從病發到走，也不過才一兩天的時候。昨晚晚餐前都還好好的，厥後睡到半夜俄然喊心口疼得短長。青蘭在跟前作伴，傳聞娘口裡還一向喊著爹的名字。好不輕易熬到了天亮，娘連話都不大會說了。你姐夫趕著去請了大夫來看，大夫說怕過不了這一關。我內心又急又怕，這才讓人給你捎話，讓你返來。”
豆豆道：“是阿婆交代的。走吧，二嬸。”
青竹道：“我冇事的姑姑。”
青梅又流著眼淚說：“昨日下午娘還和我提及三妹的事來，說是要選個好日子給定下來。哪知……”話未說完，已經哽咽不能語。
青竹冇法也不好打攪他們伉儷說話，隻得臨時去小睡一下。豆豆等她二嬸返來，還坐在床上，連衣服都還冇脫。
青竹忙去燒水，籌辦給蔡氏擦拭身子。
青竹哽咽道：“我甚麼都還冇來得及說呢，如何就……”話未說完又抽泣了起來。
夏成拉了拉青竹，安慰道：“二姐請節哀，這也是冇體例的事，就讓娘放心的走吧。”
熱淚奪眶而出，如何擦也擦不乾。青竹拉了蔡氏的手，哽咽道：“娘，對不起。我錯了，你諒解我吧。”
“是嗎？”青竹垂下頭來，心想這是死於心臟病吧，以是來得快，走得也快。
比及青梅略微偶然候坐下來歇息時，已經是深夜了。青竹見她一副怠倦的模樣，雙眼裡滿是血絲。目光板滯，有些心傷。
青竹還是有些恍忽，跟著豆豆出了門，厥後好不輕易找到了一輛過往的車，
青竹道：“睡也睡不著。大姐明天還要各處跑吧。”
青竹便回想起那一幕來，蔡氏弓著身子給夏臨的墳堆上壘土，現在想來更是酸澀。
青竹恍恍忽惚的，回到家，卻忘了要乾甚麼，呆怔的坐在那邊。豆豆忙上前和她道：“二嬸，我們清算下東西快走吧，不然隻怕趕不上甚麼車。我去和娘說一聲就來。”
青竹嘴唇顫抖著，儘力的問了句：“已經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