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氏說:“還是先給你看腿吧。怕擔擱得久了,你又受不了。”
蔡氏苦澀的一笑:“那就好。如果你能將之前的事都記起來,那就再好不過了。”
好不輕易論到青竹了,蔡氏牽著她走到了那大夫跟前。青竹打量了一下那位所謂的大夫,留著長長的髯毛,臉上也是褶子,頭髮挽了個髻,插了根木簪子,猜想必然有五十來歲了。
當那大夫按著青竹的膝蓋時,青竹疼得大呼一聲“呀!”
蔡氏趕著解釋:“傳聞磕著了腦袋,不是傻了,而是將之前的事給忘得了一乾二淨,連人也認不得。”
青竹戀慕道:“大姐的手真巧,做出的花也都雅。不過孃的技術更好,那些花兒就像要活過來似的。”
青竹不平氣的想到:你才傻呢。
給青竹瞧了病,蔡氏惦記取青梅做的那幾件繡活,有兩張手帕,摳的兩幅鞋墊子,兩雙襪子,另有一張包頭的帕子。本身夜裡冇事也趕著做了些,得去賣了才行。好不輕易找到店子,顛末一番的還價還價,最後賣了二錢銀子。
蔡氏笑說:“你嘴巴像是抹了蜂蜜,說得真甜。不過你也該學著做些了。不說拿去賣,本身也要用。”
也許是走得的路多了,青竹方感覺腿上的傷勢更加疼痛起來,幾近有些站不穩了。蔡氏忙讓女兒的身子靠在本身懷裡,安撫著她:“青竹彆怕,再等等就好了。當孃的對不起你,讓你受了這麼多的苦。不幸你年紀這麼小,如果你爹還在的話,絕對不答應我把你……”話未說完,便滾下一行熱淚來。
大夫又仔細心細的看過了,拈鬚道:“大寒天的,隻怕好得更慢一些。這個小女人長得如此靈巧,誰下得下這麼重的手,打成如許。幸虧冇傷到筋骨。”便低頭要去開藥方。蔡氏趕緊禁止說:“不但是腿上,另有我女兒的腦袋能夠出了甚麼弊端,費事大夫再給看看。”
蔡氏曉得女兒心疼錢,不過她好不輕易找了鄰居借了錢,再說明天出來最首要的目標就是給她看病,那裡有就這麼算了的事理。再說青竹想不起之前的事,此事不小,輕視不得,必然要帶她去看大夫。再加上青竹在項家受的那些委曲,都是當孃的冇本領,不然也不會給青竹帶來這麼多的不幸,不由得又想起死去的丈夫來,兩眼含淚,拉了青竹便走。
青竹有些迷惑,當她還是於秋的時候,縫個釦子,做點十字繡還行,不過要將花紮得栩栩如生的本領還真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