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蟲豸?”青竹有些驚奇,這個也能吃?
鐵蛋兒和明霞捉了很多的螞蚱返來,鐵蛋兒對明霞說:“我們去將二哥叫出來,然後去後山上烤好不好?”
“好,二哥!”鐵蛋兒不敢去看青竹,隻好跟著少南去了。
又見鐵蛋兒拿了很多螞蚱便問:“捉了這個來做甚麼?”
翠枝出來瞥見了這一幕從速來搭手互助:“裝這麼滿,你那丁點兒力量如何搬得動。”兩人合力,好不輕易纔將兩筐稻穀搬進了屋子,接著另有兩塊席子充公,青竹隻好加把勁了。
到了白露前後,田裡的稻穀根基就成熟了,一大片接連著的稻田,抽出的穗將稻稈壓得有些彎。風起時,便跟著翻滾起金色的稻浪。置身此中,心底湧出一種無窮的結壯和滿足感。
鐵蛋兒提著幾串螞蚱串,推開了院門。養的那條黃狗吐著舌頭正睡在棗樹下乘涼。青竹正在菜地裡摘豇豆,昂首見鐵蛋兒正在少南屋下探頭探腦的,青竹笑問了句:“找你二哥嗎?他彷彿出去了。”
鐵蛋兒進院子的時候倒冇瞥見青竹,聞聲她聲音才轉頭來看,卻見青竹手裡提著個籃子,穿戴藍花花的粗布裙子,梳了一條小辮拖於腦後,正衝著鐵蛋兒笑。
青竹雙手長滿了水泡,胳膊更是用不上力,感受整小我將近散架普通。鐵蛋兒這回也來了,不過卻跟在少南屁股前麵轉,也反麵本身談笑。青竹感覺有些奇特,莫非本身是甚麼處所獲咎了他不成?
地裡的事忙得差未幾了,這裡能夠略微的放鬆一下,夏蠶也早就出了繭換了錢。冬小麥還得等上一兩月才行。眼下要籌措的該是明春的婚事了。
在收割今後的稻茬地裡,四周可見跳來跳去的青蛙和癩蛤蟆。鐵蛋兒和明霞撒著腳丫子在稻田裡跑來跑去。厥後鐵蛋兒帶著明霞四周去捉停歇在稻草稈上的螞蚱,捉上的用長長的狗尾巴草串成一串。
家裡的統統勞力都得出來乾活,割稻子,脫粒,晾曬。冇有脫粒機,不過有相稱的簡易耕具。一個四四方方,用木板釘起來的像是大抽屜的東西,不過非常粗笨,要粗大的男人才氣將它扛得走,這裡人俗稱“半桶”。放在地步裡,一麵圍上竹篾編成的大席子。將收割下來的稻子在半桶裡摔打,稻穀天然就落在了內裡。這就是最原始的體例,費工吃力。
鐵蛋兒當時紅著臉,吞吞吐吐的說:“是嗎。”便要往回走,彷彿底子不籌算和青竹好好的說幾句話。此次來了幾天也是,他從冇和本身說過三句話。青竹見他要走,趕緊叫住了他:“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