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把盒子塞到他手上,直起腰理了理頭上的髮釵和髮絲,笑著道,“我並不是端賴孃家才走到明天這步的,且和我去罷,你們兄長現下可還死不得。”
“大嫂。”賴雲煙剛出房門,就見到了已經站在了廊下的魏瑾榮。
“宮裡傳來動靜,說皇上發了火,兄長受了傷。”
賴雲煙見她笑起來道是,那模樣看起來有幾分慈和,馬氏剛說的話,多數皆溫軟平和,便是說到驚心動魄的事,不短促,也甚少狠惡,再看看她的模樣,賴雲煙也知這婦人的性子是平的。
“奴婢這就叫人送過來。”秋虹擦了擦眼角的水光,笑著道。
“嗯。”賴雲煙慢應了一聲,抬手為本身褪去身上的素袍。
賴雲煙看著他,嘴邊笑意穩定,可那勾起的嘴角卻像是在感喟,“給你,我能去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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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他過來,在門外候著。”
“好。”賴雲煙昂首看著她的丫環,這時,她的眼睛看起來纔有暖和的光。
“說罷。”
“多禮了。”禮多人不怪,賴雲煙此人是誰守本份她就看誰紮眼,她親手扶了人起來,細心看了馬氏一眼。
人間向來有道母憑子貴,但也得生出像馬氏那樣的兒子,當母親的才氣真正高傲金貴起來。
賴雲煙點了一下頭,領著他們進了院。
“姑奶奶……”小孩們全站了起來。
該臨到她上疆場了。
“應是在用膳。”蒼鬆稟道。
秋虹正給她捏腿,賴雲煙拍了拍她的頭,“彆捏了,等會你讓蒼鬆跟你走一趟,去替我給我兄嫂請個安,把大寶小寶小玎小鐺他們帶過來,也給我請個安。”
“你們下去。”魏瑾榮揮袖,朝下人道。
她把袖中藏有九龍令的錦盒給了魏瑾榮。
賴雲煙笑出聲來,哈腰把盒子放他手中,“你放回你兄長書屋罷,你曉得他的貴重東西放在哪。”
但一枚九龍令,隻能向宣國的天子救一次命。
任家,也是等不得了。
她剛為魏世宇說了話,魏瑾泓就讓馬氏來見她了,賴雲煙也然了會了過來。
“傳出來的?皇上傳出來的,還是我們府裡的探子傳出來的?”賴雲煙靠著柱子,朝門邊候著的蒼鬆招了招手,嘴上淡然問著魏瑾允。
“話是死的,人是活的。”賴雲煙不覺得忤地站起家,挑起嘴角笑,“要不,你覺得皇上對你兄長髮這麼大火乾甚麼?”
“出事了?”不等他開口,賴雲煙抬水倒茶水時先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