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言希緊隨其身後,低低提示道:“阿辭,放寬解胸,保重身材要緊!”
喬貴嬪又驚又怒,再也忍耐不住,衝上前揪打郭氏,哭叫道:“老賤婢,我何嘗薄待過你,竟敢如此誣告於我!”
更可愛的是,他堂堂大梁天子的帽沿,已被親生兒子染成一江春水綠如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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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辭看了一眼身後巍峨的大殿,輕歎:“這落水狗,恐怕冇那麼好打。郢王苦心運營多年,冇那麼輕易一潰到底。”
何況,若阿原真的出事,真凶未明,一樣冇法向趙王交代。
黎煥應了,吃緊出去傳旨。
眠晚,風眠晚,阿原,幾時輪到旁人來替她向他伸謝?
可他的確已是外人,慕北湮的確已是阿原最靠近的人……
她一邊說著,一邊已拔過甚上一根金簪,刺向本身脖頸。
郭氏忙伏地說道:“當日奉養喬貴嬪的侍兒,除了卉兒,另有大春兒、小春兒,聽聞都已跟從喬貴嬪入宮。皇上何不將她們抓來細細拷問,奴婢所言是虛是實,立即可見真章!”
隻是牽涉到郢王和喬貴嬪的不倫私交,事關梁帝顏麵,即便得寵如景辭,也不好留著圍觀梁帝的頭巾到底綠成了甚麼模樣。故而鸞鳴宮的宮人被帶來後,慕北湮趕緊辭職,景辭亦推不適回歡然居,帶左言希、蕭瀟一齊退離建章殿。
縱虎輕易擒虎難,郢王等一定不知一旦阿原被放出,想再將她送出來實在不易。隻是現在他們自顧不暇,哪敢火上澆油,去禁止吼怒中的梁帝放人?
梁帝大驚,忙抱住掠取時,那簪子已劃破脖頸,排泄一長溜的血珠。
他抿緊薄唇,快步走向歡然居方向,腳下卻不由微微地踉蹌。
景辭、慕北湮等忙行了禮,讓到一邊。
他這般說著時,終究想起阿原的侍兒已被打死,阿原彷彿也受傷不輕。
喬貴嬪驚怒之極,捏緊袖子,伏在地上連連叩首,哭叫道:“皇上莫聽郭氏胡亂攀汙!她貪婪無私,不容於家人,到我府上後劣習不改,各種肇事,被我責備幾次,這才離府而去。想來她銜恨在心,又被人重金拉攏,才如此誣告於我!臣妾承蒙皇上青睞,恩寵有加,又豈會萌發他念?可皇上待我的好,畢竟礙了旁人的眼。卻不知他們還網羅了多少偽證預備讒諂於我!”
原夫人握住梁帝的手,哭得肝腸寸斷,說道:“我這一世,從十二三歲的豆蔻韶華,到如本年近半百,日日夜夜都在為皇上而活,何曾為本身活過一回!現在連本身僅剩的女兒都被人害了去,我還要活著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