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蟠龍劫(二二九)[第1頁/共4頁]

蕭瀟聞得阿原有險,已偶然品他話外之意,忙道:“既如此,我這便去大理寺走一趟吧!”

蕭瀟在旁忽道:“實在她的身材還算結實,本不該吐血。”

在燕國,他曾覺得本身是執棋者,但畢竟成為被捐軀的棋子,而執棋人竟換作了大家視之為棋子的風眠晚……

這般沉重的傷勢,這般小小一瓶傷藥,無異杯水車薪。

她用她腫脹染血的手指,指向了牆角的那一團,“是我的……我的……”

他忙放下燈籠,在懷中一掏,公然取出一瓶傷藥捏於手中,卻看著小鹿渾身狼籍的傷處頓住。

左言希打了個寒噤,輕聲道:“他看著浮滑,實在甚有主意。寄父遇害與郢王脫不了乾係,他當然想著報仇,郢王也想著斬草除根。或許,這纔是阿原招來禍害的根由?算來郢王該是此事最大的受益者吧?”

他躍身縱上方纔左言希騎來的馬,一夾馬腹,那馬兒吃痛,嘶叫一聲,箭普通地躥了出去。

景辭道:“你也不消去了。我的身材並無妨事,你先回賀王府,留意北湮那邊的動靜。他到底年青打動,先是父親死得不明不白,再是婚事被攪成如許,一個按捺不住,再惹出事來,隻怕更無從清算。”

“也冇甚麼。”景辭笑,顯而易見的自嘲,然後盯向左言希,“你上午冇陪我進大堂,聽聞是去找了衙差,索要現場遺落的耳墜檢察?之前你已看過書吏繪下的耳墜圖樣,為何還要親眼檢察耳墜?你和太病院裡的人也算熟悉,但竟然是長樂公主先找到了那位替阿原診病的大夫?”

蕭瀟怔了怔,“有個把熟人,但我跟大理寺卿不熟,且還算有點過節。”

左言希寂靜半晌,說道:“她雖不記得舊事,但那些事到底產生過,如有人決計提示,令她心智混亂,一時氣血攻心也是能夠的。”

景辭的眸中似蓄了滿目夜色,“一定。下午聽謝岩提及,那晚他們突入喬府時,郢王正與喬立在一起。阿原多數聽到了甚麼,或者,郢王以為阿原曉得了甚麼,纔會有本日之禍。”

她若服下,起碼證明還對他和他們間的舊事另有些放不下。

“或許……她記不起舊事,對她更好。有些舊事於她,的確是絕大的熱誠。”

“去皇宮。”

小鹿覺出些動靜,嗟歎一聲,展開了眼,失神的眸子轉來轉去,卻始終找不到核心。

他舉高燈籠,正見阿原鬢髮狼藉,渾身血跡,清麗麵龐儘是驚恨憐惜,一樣沾了很多血汙。他不由驚怒,叫道:“你……你如何傷成如許?喬立那嘍囉,竟敢如許對你用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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