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左言希因景辭喜好她,便想著殺她,阿原便有些毛髮森然。若景辭變心喜好上王則笙,不曉得左言希會不會想著去殺王則笙。
“我……我來找給蜜斯看。”
兩名書吏領了厚賞,戀戀不捨地退下,室中二人又將檀卷瀏覽一遍,愈覺那撕去的那頁可疑,一時相對無言,連內裡送來的食盒都冇表情翻開。
“阿誰則笙郡主?”這些日子慕北湮忙於父親喪事,並未過分留意,吃力地回想著,“是不是那天跟端侯一起祭拜的女子?我記得模樣很平常。那長相氣度,比不上長樂公主,更比不上你。放心,他們倆都不瞎,看不上她的。”
慕北湮清算著卷宗,笑道:“冇事,他若戀上阿誰郡主,我便娶了你,不叫人笑你瞎。”
慕北湮輕笑道:“母女體貼,原夫人調閱檀卷倒也不奇。算了,這事冇甚麼要緊,不必理睬,你們也不必在外提起。”
年青書吏忙道:“那裴四的確家道不錯,他老婆前不久帶了兩個兒子搬到我家前麵的一處巷子裡,剛買了一座兩進兩出的院子,粉刷一新,清算得蠻清爽。”
慕北湮低歎,“現在呢?”
年青書吏卻不肯錯過引發美人重視的機遇,從速道:“提起這事兒,小人倒想起來,那裴四受刑不過,曾提過是有人給他們錢,讓他們劫走原大蜜斯,再把原大蜜斯放走。”
但統統的證詞和供詞裡,並冇有烏6、裴四出事前獲得大筆財帛的記錄。
原清離案當時鬨得很大,兩名書吏倒也記得清楚。年長些的老書吏答道:“實在也曾問過烏六財帛來源。但烏六抬下山時已經死了,他老母又病得七葷八素,甚麼都問不出來。想那烏六本就是個街頭惡棍,花光錢時蹭吃蹭喝,訛到錢時胡吃海喝,到底跟本案冇聯絡,厥後也便冇人問了。”
年青書吏看一眼內容,忙道:“對,就是此次堂審他招認的,但有一頁被撕了!”
“烏六當時隻跟同犯說,偶爾發了筆小財,請兄弟們出來一起取樂。擄掠原大蜜斯的事也是在喝花酒間隙商討的。裴四傳聞是聽了烏六的話,一時腦熱才決定脫手,但咬死是原府那些人不堪一擊,才被他們等閒打倒在地,劫走原大蜜斯。”
慕北湮看向兩名書吏,“這些檀卷,平時都有誰能拿到?”
老書吏遊移道:“這個,小人不知。”
慕北湮做了個鬼臉,“如何扯淡了?我雖冇權冇勢,但也沒爹沒孃,愛娶誰就能娶誰。到時咱倆愛如何玩兒便如何玩兒,拆了王府都冇人管!更妙的是,那些產業夠咱倆敗上一世了,隻要他們兵戈不打到都城裡來,今後的日子清閒著呢!走了,趁著這會兒夜深無人,我們先去見見言希吧!嗯,我另有個兄長,但他也管不了我們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