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鴛鴦譜(一六三)
阿原正絕望時,忽聞景辭低歎道:“難為你想那麼多……你放心吧!有我在,冇有人能傷你。”
景辭專注於身下盛放如菡萏的女子,低問:“為何俄然提他?”
與其迫不及待跟景辭回端侯府,看知夏姑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不如先歸去和母親商討,從速跟景辭把婚事辦了。
首要的是,他們兩情相悅,又將是名正言順的伉儷。
半晌,阿原才氣展開眼,踏實地喘氣著,淺笑看她的夫婿。
不再像前一夜那般生澀,她當然食髓知味,垂垂貫穿當日的原大蜜斯周.旋於浩繁漂亮男人間覓得的興趣,而景辭的眼底也冇法再保持本來的腐敗沉著。
景辭冇有答覆,隻向她悄悄揮了揮手,表示她從速拜彆,莫誤了入城的時候。
景辭黑眸如潭,看似冷酷,卻始終未曾從她緋紅的麵龐移開分毫。
他忽將阿原用力拉起,擁入懷中,親住她。
阿原抬手替他擦拭時,景辭忽伏身抱住她,精密的汗珠便蹭到了她的脖頸。
阿原隻覺二人肌膚相貼,彷彿血肉融會,愈發歡樂不儘,低低道:“阿辭,我彷彿越來越喜好你了……”
厥後……阿原是被景辭抱下車的。
她魄蕩神馳,恣情縱意,他畢竟也免不了情難自控,隨之推波助瀾,垂垂也不知到底誰丟失於誰的度量。
阿原點頭,又點頭,笑道:“善惡到頭終有報,那是天意。可天意也得你爭氣,才氣來得快些。對著曉得仁義禮智信的人,天然應當溫良恭儉讓,對著惡人也說甚麼溫良恭儉讓,那就是自尋死路,老天也幫不了你!”
阿原緊盯著他,直到看清他唇角如有若無的一抹笑弧,方纔放下心來,帶著小壞回身拜彆。
但或許再在城外待上一晚也冇甚麼不好。
阿原啞然發笑。
“容忍我?”阿原驚詫,“我脾氣這麼壞?”
好吧,這輩子看來是不能希冀從他口入耳到情真意切的綿綿情話了。
這時節,韶華正豔盛,滿眼秋色迷鶯醉柳,更哪堪伊人眼橫秋水,態若行雲?
“嗯?”
阿原不解。
到了都城,她不得不回原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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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辭並未太在乎知夏姑姑的拜彆,又或者,他本性如此,底子不屑把真正的設法閃現半分。就像他再如何喜好阿原,待她也常是冷冷酷淡,――除了這一晚。
她拿劍柄將車廂底板敲得篤篤地響,悠然道:“知夏姑姑從一開端就對準我歹意滿滿,我若敢容讓半分,和自尋死路冇甚麼不同。從現在起,她不招我,我不惹她;她敢傷我,就彆怪我以牙還牙,以暴製暴!她敢毀我容,我便敢爆她頭!便是打不過她,也要尋出一百種手腕把她賜賚我的還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