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雪音在長凳上喊道:“老爺,你不能打阿暖,她是天子欽賜的雍王妃,你如果將她打出好歹,雍王不會與你善罷甘休的。”
白玉書麵色陰沉:“阿暖,你可想好了,如果你說的是真相,父親也一樣會用家法措置你。”
“祖宗家法,焉能破得?”白玉書硬氣道。
白玉書驀地吃了一驚,“駱氏有身了?你不要拿話蒙我!”
寧州時,她和陸一鳴相愛的畫麵又驀地閃現到麵前來。
白玉書蹙眉問白雲暖:“她在說些甚麼?”
小廝們麵麵相覷,有些難堪,見白玉書大怒,他們雖冇有減輕板子的力道,卻也不敢停下來。
小廝上前將白雲暖架到一邊兒去。
白玉書和駱雪音都吃了一驚,二人異口同聲道:“阿暖,你胡說甚麼呢!”
“父親,你饒了她吧!”白雲暖持續哭求。
白玉書怒道:“現在阿暖還是我白玉書的女兒,是白家的人,她犯了錯,我這個當父親的有權懲罰她!阿暖,父親再問你一遍,你當真登上過強金閣嗎?如果是真的,家法毫不姑息你!”
白雲暖攜著綠蘿趕到白家祠堂時,駱雪音正被摁在長凳上,小廝們的板子已經高高舉起。
白玉書背過身子不忍看。
h2> 白家的家法製定了數百年以來,就未真正實施過。因為從冇有一個女子登上過強金閣,駱雪音是首當其衝的一個。
白雲暖擺脫小廝,膝行到白玉書背後,搖著他的衣角,哭道:“父親,饒了她吧!才二十杖,她就受不了了,她撐不到五百杖就會斃命的。”
白雲暖猶疑了,駱雪音趕快喊道:“老爺,阿暖扯謊,皇上駕臨那日,偷登強金閣的人是我,阿暖是不想我被懲罰,用心如此說的,老爺,你不能用家法懲罰阿暖!”
小廝們杵著不知如何是好。
白雲暖硬著頭皮,賭上一注道:“父親,她有身了,是對龍鳳胎,你不能再打了,打傷了她事小,但是損了白家子嗣,先祖亦不會諒解你的。”
白玉書又被激憤了,他轉過身,號令小廝道:“新夫人不知改過,給我重重地打。”
“不會的,我夢見的,千真萬確,父親,你曉得阿暖的夢境一貫靈驗的。她真的有身了,還是對龍鳳胎!”白雲暖一邊起家,一邊跑到駱雪音前頭去,她想對駱雪音私語幾句,讓她共同她的謊話,先過了這一關再說。但是駱雪音已經奄奄一息,她的唇角沾著血跡,頭伏在白雲暖懷裡時已經迷含混糊,嘴裡喃喃說著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