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留在這裡,等你將我送回舍村朱家嗎?”
真娘道:“慌甚麼,不是有我嗎?”
待朱媽媽領著舍村村民奔到心硯墳前時,雨墨早已躲到了真娘身後。
“朱媽媽,你家媳婦兒在那!”
真娘不慌不忙將大氅重新披在雨墨肩上:“你我同為白家的主子,我焉能見死不救?”
朱媽媽一聽,急了,“真娘,你彆聽雨墨瞎扯,這丫頭天生惡性子,我不狠狠治她,我那兩個誠懇兒子完整管不住她。真娘,我包管從今今後,我必然不會再待虧雨墨了,我必然像對待親女兒一樣對待她……”
雨墨一怔。
村民們看著真娘和雨墨揚長而去,又看著朱媽媽從地上撿起那一包銀子,一臉猶疑,便問道:“朱媽媽,莫非就這麼算了?”
“真娘救我!”雨墨哀懇地看著真娘。
真娘將本身的大氅披在少女身上,直起了身子,帶著深不成測的笑容。喚道:“雨墨。彆來無恙。”
“不歸去哪成?不歸去,我兒子冇老婆啊!”朱媽媽嚷嚷起來。她前麵的村民也跟著嚷:“我們舍村是說來就來講走就走的嗎?”
朱媽媽被真娘訓得一愣一愣的。
雨墨淚眼汪汪道:“真娘,乾粗活,捱餓捱打也就算了,她還要把我賣去妓/院!”
“妓/院王媽媽出了價:五百兩銀子。”朱媽媽獅子大開口,伸出了五個手指頭。
朱媽媽這纔看清了擋在雨墨跟前的不是彆人,恰是白家的首席主子真娘。她當即賠笑道:“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了,真娘,如何是你啊?”
雨墨轉頭,揩了下凍出鼻子外頭的鼻涕。嘲笑道:“當年落井下石的人是你,本日何必假惺惺?蜜斯討厭我。你不將我遣送回舍村朱家,莫非你還能將我帶回白家去不成?”
白家兄妹一走,心硯的墳前便閃出一個少女的身影。春寒料峭,她卻衣衫襤褸,蓬頭跣足。她看著馬車拜彆的方向,滿臉恨意,目光裡的肝火一觸即發。
朱媽媽頓時滿臉容光抖擻的,“真娘,雨墨在我們朱家好歹住了兩年,這兩年我供她吃供她穿……”朱媽媽不斷策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