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但願孩子有個爹,有娘還怕冇有爹嗎?你終會再替這個孩子找到一個疼他愛他的爹的……”
寧彥有些費解地看著王麗楓,白振軒卻早已一把拉起王麗楓,未向寧彥告彆,便急倉促出了寧家大藥房。
王麗楓聽及此。手心沁了汗,一想起腹中孩子能夠呈現的黑漆漆的模樣,便一陣肉痛,她糾結地咬了唇道:“這個孩子我不要了,請……”
不過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銀盤臉白淨細緻,高鼻子,櫻桃口,闊額長眉,烏髮雲鬢上簪著一枝九翅鑲珠金釵,橘紅的精彩刺繡雲錦外套,項上是一個金項圈。
好像和鬆塔是熟絡的,白振軒住在編修府的日子,她跟從洛七尾去編修府找白蘋,便能經常遇見鬆塔,二人非常投緣。
寧彥道:“你們伉儷兩個看起來也甚是相敬如賓、恩愛有加,年紀悄悄,恰是為人父母的好光陰,為甚麼就不肯要這孩子呢?”
白振軒喝他道:“辦甚麼事情?不辦了,回桃花塢。”
白振軒和王麗楓進了門,由小廝引著見到了寧彥。
見王麗楓重新往大藥房的方向走,白振軒急了,幾步追上她,拽住她的手,急道:“莫非你真的決定不要這個孩子了?”
王麗楓的淚簌簌落下,她淚眼恍惚地看著白振軒淺笑的麵龐,內心早已翻江倒海,五味雜陳。
“不錯,我寧彥幫女子落胎用的不是藥,是毒。凡有孕之女子喝了我調製的毒藥,當即胎死腹中,而後再佐以他藥,腹中的死胎便可排擠體外。我這類落胎法對母體毀傷比平常藥方要能力凶悍很多,但是無益有弊,平常落胎藥。母身定是疼痛萬分,我這毒卻能讓母身在不知不覺中落胎,因為母親所喝之毒統統毒性都被胎兒接收。胎兒排擠母親體外後凡是渾身黑透,狀若柴炭。”
寧彥越是說得風輕雲淡,王麗楓就更加內心生寒,她忍不住打了個寒噤,顫聲道:“毒藥?”
她對好像說:“你去奉告白蘋,或者奉告白雲暖,讓她們來看我,我需求有人說話,不然我就要發黴了!”
小廝提示寧彥道:“蜜斯,這尚書府我們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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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廝話音落,王麗楓就驀地一震,衣袖不謹慎帶翻了桌上的茶盞,立時茶水四溢。
初夏的陽光透過窗子斜射出去,落在寧彥的項圈上反射出金色刺眼的光芒。寧彥的神采倒是森冷的,帶著抹對世上諸事都不體貼的冷酷。
白振軒向寧彥見禮道:“敢問寧大夫,倘使母身已經落過一次胎,這二次又強迫落胎。用的又是如此希奇古怪的藥方,對母身的身子是否有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