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乃春一震,旋即啞然發笑,舉了酒杯,道:“你隻猜對一半,本少爺的確是惦記一小我,不過不是你表哥琴官,而是……”
蓉官下了戲,便到官座上陪他喝酒,見他情感甚是亢奮,目光又顯得落寞,非常煎熬的模樣,便道:“章少爺如此惺惺作態,但是惦記都城的琴官?”
白雲暖笑:“你自恃有多體味少爺,看來也不過爾爾,還是我這做mm的體味他。”
“蓉……蓉官,你如何曉得的?”章乃春一邊坐直了,讓四兒替本身清算狼籍,一邊駭怪地看著蓉官。
心硯兀自垂了頭不語。
紫藤和南湘一走,白雲暖便和心硯對視了一眼。
南湘忽而找了來,麵有憂色道:“二蜜斯,你可見到大少爺?少夫人尋他一起吃晚餐呢!但是他又不在強金閣那邊,不知他去那裡了。”
二來,小飲勾起了他肚裡的酒蟲子,酒興正濃無處排解,便去天香園點蓉官的戲。
鬆塔倉猝起家,去扶白振軒,白振軒卻推開鬆塔,對溫鹿鳴道:“我不想回婢女塢去,溫賢弟,你若真和為兄豪情好,就讓我到你的靜宜齋去躺會兒,我胸口悶得慌。”
正值晚餐時分,剛要讓丫頭們去傳飯,簾子一挑,紫藤走了出去。
“饒了我吧,饒了我吧,我是天生的主子命,學不了主子納福的。”
“可有甚麼好處給我?”蓉官嘴角一扯,淡淡一笑。
吃好飯,綠蘿和紅玉端了盤子去廚房,白雲暖便對心硯道:“你與我去一趟靜宜齋。”
到了靜宜齋,鬆塔給白振軒送了醒酒茶,白振軒卻不肯喝,兀自昏昏沉甜睡在了溫鹿鳴床上。
白雲暖當然瞭解紫藤的表情,她道:“若論起拯救之恩,還需記在心硯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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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裡逃生,她能做的,便是服侍好主子,酬謝白家對她的拯救之恩。因而,跑前跑後,分外殷勤。
章乃春話說一半,忽而欲言又止,不與蓉官舉杯,悶頭飲動手裡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