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硯問道:“蜜斯,這花叫甚麼名兒啊?好標緻。”
“有的,說是後日他在天香園辦專場,還請蜜斯賞光,請柬在夫人那邊。”
一大早,老院子喜伯便和幾個家人一起將幾盆八仙花搬進了聽雨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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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蘭庭陪母親吃。”白振軒冷冷回道。
門口的珠簾還在搖擺,白振軒卻早冇了人影。
白雲暖莞爾一笑,將花箋轉而遞給心硯,便下了迴廊,走到石台旁,先是低頭聞一聞八仙花的香氣,繼而又用手悄悄撫摩花朵,但見日光底下,那些花朵比拳頭還大,一個個圓丟丟的,狀似繡球,便笑道:“依我看,倭人取花名,不甚貼切,這花兒長得像繡球,我們管它叫繡球花,不比甚麼八仙花、紫陽花來得形象百倍麼?”
白振軒卻涓滴冇有逗留的意義,“你行動那麼慢,等你穿好衣裳,再打扮打扮,母親那邊的早膳都該涼了。”
白雲暖剛由心硯服侍著洗漱換衣,便聽到園子裡傳來綠蘿、紅玉大喊小叫的聲音,因而攜著心硯出了配房。
紫藤在一旁看著,內心非常難過。
允姑上前代替了丫環們的活,一邊替王麗楓穿衣,一邊感喟道:“少夫人不必難過,少爺還年青,過些年初天然就懂事了。”
心硯走到白雲暖身邊,見白雲暖一臉深思,便問道:“蜜斯但是拿不定主張去不去?”
綠蘿、紅玉已經圍著那花鎮靜而獵奇地打量著。
心硯已看完花箋上的字,鼓掌擁戴道:“繡球花,蜜斯取的好名字!今後我們就管它叫繡球花。”
“這花是蓉官相公送給咱白家的,還是點名送給我的。”白雲暖問道。
“還要過些年初麼?”王麗楓更加淒惘。
王麗楓眼底一絲淚霧旋即閃現上來。
說著,少不得撲在允姑懷裡哭了一把,越想越悲傷,越哭越委曲,不一會兒工夫,便哭成了淚人,淚水將允姑胸前衣衿如數哭濕。
有道是惺惺相惜,氣味相投,以是如許的好朋友,她白雲暖怎能不去恭維呢?隻是,未知父親母親同分歧意她出府。
“我和你一起去。”王麗楓非常惶急。
回到配房內,見紫藤、南湘和寶蝶服侍少爺少夫人晨起洗漱,便忍氣吞聲立於一旁。
白雲暖遂將目光調到喜伯身後那些圓潤飽滿、大而斑斕的花朵上,有的紅,有的藍,滿是新素淨麗的色彩,非常張揚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