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暖見哥哥白手而去,抱琴而歸,便扣問出處。

和鬆塔穿過幾處神仙洞,依著樹屏竹徑,到了內殿。

琴床畫桌,金鼎銅壺,古色古香。

中間地上點著一盞仿古雞足銀燈,有四尺高,上麵托著個九瓣蓮花燈盞,點著九穗,照得滿屋透明。

白雲暖也冇有閒著,她正想著如何讓白振軒分開淩雲寺的戰略,連續想了幾日,腦袋都想破了,還是一籌莫展。

心硯卻甚是歡樂道:“少爺可比蜜斯勤奮多了,每日晨光微亮就起來操琴練曲。”

父親因著白家式微,托了慧澤大師搭線丞相,但願白家能藉此鹹魚翻身,讓哥哥在朝裡謀個一官半職,自此平步青雲。慧澤大師因著先祖白嶸瑉捐建淩雲寺的恩典,本身和當朝丞相又有故交舊情在,便給兩邊牽線搭橋,隻道丞相好琴,便讓白振軒於席間雅奏一曲,以博好感,熟料那丞相君子君子倒是個有斷/袖之癖的。一曲琴音深得貳心,又見白振軒珊珊玉骨,風雅惱人,便動了邪念。

心硯的眉頭微不成見地皺了皺,笑道:“我卻見蜜斯熟睡如泥,打雷都一定吵得醒呢!”心硯說著,掩嘴而笑。

迴廊上,鬆塔正拿著大氅等他,見他出來了,忙給他披上,又替他戴上風采,繫好帶子,領著他去內殿見白玉書和惠澤大師。

慧澤慈眉善目,笑道:“琴可不是白送的,元宵節時淩雲寺將有高朋駕臨,屆時還請白少爺獻曲一首,附庸風雅。”

父親和慧澤大師籌議著元宵節如何歡迎那位高朋的事件,誰都冇空理睬白雲暖。

白振軒環顧屋內,但見一旁桌上放著一把琴,遂走了疇昔。那琴玉軫珠徽,梅紋蛇斷,絕好一張焦尾古琴。前麵刻著兩行漢篆:琴心沉沉,琴德愔愔,其人如玉,相與賞音。

一日,起得晚了,心硯端了洗臉水出去,道:“蜜斯這幾日是如何了?每夜到很晚還不見入眠。”

白雲暖天然是曉得的。宿世,本身在元日這天留守白家,而哥哥跟著父親和繼母以及繼母的孩子們去淩雲寺上香,返來以後,一家人都不高興,不久朝廷便來了要父親去參軍的聖旨。百口人都愁雲慘霧的,繼母還狠狠指責了哥哥,說甚麼要不是他在淩雲寺獲咎了丞相大人,父親也不會遭此橫禍。哥哥負氣,替父參軍,而後便落了馬革裹屍的結局。

“小侄惶恐,不知那高朋是多麼高貴的身份,小侄琴藝低劣,隻恐辱了高朋聖聽,驕易了客人,孤負方丈一片待客熱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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