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防萬防,還是防不住章思穎對翰哥兒動手。
“這新媳婦年紀小,不懂事,莫非允姑也是不懂事的嗎?都已經讓你去叮囑過她了,竟還是讓小伉儷過夜孃家,真是氣死人了。”
“你家蜜斯是在哭嗎?”
章乃春看著白雲暖的背影,懊喪得一塌胡塗。
真娘奉告白雲暖要防備章思穎,章乃春的小妾無所出多數和章思穎有關,章思穎覬覦章家的財產。
“夫人何必如許白白猜度少夫民氣機呢?或許曲解了,等明日少爺少夫人返來問清楚,解開曲解纔好。”
主仆二人漸漸走回聽雨軒去。
紅玉正說得努力,俄然感受氛圍不對,忙也噤了聲。
白薑氏卻道:“本日未回,明日也不消回了,差人到王家送個信,就說讓他們在王家多住幾日再回。”
“現在想來,本來蜜斯之前對他各種密切不過是一場操縱,操縱完了就被扔在一旁,以是感覺他有點不幸。”心硯終因而按捺不住,說出了內心感受。
這一回,他冇有再追上來。
驀地,章乃春大步追上白雲暖,一把拉過白雲暖的手,把白雲暖主仆嚇了一大跳。
章思穎也曾為了章乃春捐軀匪賊窩,她對章乃春的兄妹情可見一斑。
劉郎中的安慰令白雲暖的手緊緊捏成了拳頭。
“彷彿是。”心硯也蹙起了眉頭。
宿世,她害死了她獨一的兒子,她報仇無門,抱恨而死,彼蒼有眼,讓她重生,她又如何能等閒放過她?
綠蘿道:“心硯姐姐今兒如何了?就跟吃了火藥似的。”
白雲暖剛纔因為劉郎中帶來的章思穎的動靜,又想起宿世各種,那些苦痛痛恨彷彿又重曆了一遍,現在麵對章乃春不由有些精疲力竭,便虛脫道:“有甚麼好見,你且回吧!今後再莫如許了。”
章乃春伸手製止她持續說話,眼睛卻不看她,目光隻灼灼定在白雲暖臉頰上。
心硯驚跳起來,被嚇了個心膽俱裂。
午間,王祥康陪新半子宴飲;晚間,則是叔叔王扶植宴接待白振軒。
走到聽雨軒的迴廊上,心硯終究忍不住問白雲暖道:“蜜斯,你對章少爺是不是太冷酷了些?”
白薑氏嚴厲道:“真娘,不是我刁難他們,是這老祖宗的端方是不好隨便破的,回門當日不回婆家,就不能次日回,需很多住幾日再回,方纔吉利。他們年紀輕不懂事,我們就得替他們多把著點,我們這不還是盼著他們伉儷好,早生貴子,討個好兆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