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德妃說著,目光如一道利刃射向張易辰懷裡的白雲暖,道:“王妃,現在人證物證俱在,另有宮裡溫太醫的證詞,你另有甚麼話好說?”
存候施禮以後,肖德妃道:“兩個都跪著!”
張易辰一時驚詫不已,直覺這是個詭計,命了侯伯勇連夜去查翠黛的孃家人,獲得動靜是翠黛的兄嫂家早於半月前就搬離了都城,去處不明。
張易辰不語。
“王爺!”裡間傳來一聲淒厲的呼喊,晴歌披頭披髮由永娘攙扶著走出來,步子輕飄飄的,神采慘白並淌滿淚水。
肖德妃嘲笑:“你倒撇得潔淨!”
永娘道:“啟稟德妃娘娘,因著郎中說有孕之人不成成日悶在屋裡,也要去透通風曬曬日頭,方對胎兒無益,白日裡晴姨娘便在奴婢的勸說下去湖邊漫步。剛巧王妃正在湖心亭內咀嚼西瓜,便賞了一塊西瓜給晴姨娘吃,奴婢提示過晴姨娘,德妃娘娘叮囑過王妃犒賞的吃食不成妄吃,但是晴姨娘礙於尊卑,念及王妃一片美意,便嚐了那塊西瓜。回到樂淑園內,晴姨娘便覺人不舒暢,奴婢便要去請郎中,孰料安品園的翠黛女人攔了奴婢的來路,任是不讓奴婢去請郎中,晴姨娘到了晚間便覺肚子模糊發疼,誰知半夜裡便見了紅,要不是德妃娘娘從宮裡帶了太醫出來,隻怕晴姨娘母子俱都不保……”永娘說著也哭了起來。
那邊廂,晴歌已經撲過來拉扯白雲暖詰責:“為甚麼要對我趕儘撲滅,王爺的人和心都是你的了,王妃的名分也是你的,我不過是想要一個孩子罷了,你為甚麼連如許無辜的一個小生命都不放過?你實在太暴虐了!那是王爺的骨肉啊!你討厭我,也該念及王爺對你一片密意,斷下不得如許的狠手啊!”
“晴歌,你不要混鬨!”張易辰已經騰地起家,拉開晴歌,將白雲暖護在了懷裡。
張易辰護住白雲暖道:“母妃,阿暖不能跟著母妃去宮裡。”
寺人們得了肖德妃示下,便要上來拿人。
“莫非你不放心母妃?”
“讓他們出去!”
張易辰道:“母妃,兒子也吃過那西瓜,的確是冇有題目的,並且晴歌是午間吃了阿暖的西瓜,卻在半夜流產,這時候上並不登對,以是,還請母妃明察,晴歌流產,或許另有隱情。”
白雲暖回眸凝睇著張易辰道:“阿暖信賴王爺定能救我!”
肖德妃歎一口氣,“也罷,本宮承諾你,給你三日刻日,你如果拿不出證明阿暖明淨的證據,那麼本宮便要你廢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