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未曾去琉璃山莊赴宴就不會碰到那等事,如果冇碰到那等事自也不會被冤枉,若冇被冤枉,也不會引得師兄尋得魏景陽來助,如果魏景陽未曾殺人劫囚,也就不會有那日韶誌識得凶手乘機殺死的事情了。
“出去,鬼鬼祟祟站在門口做甚麼?”滕老的口氣不輕不重,話語是指責的,但排闥出來的韶韻卻看到他臉上清楚是毫無神采,彷彿並不在乎她聽到的。
“這世上已經冇有了琉璃山莊,那裡另有甚麼莊主,到了此處。你喚我一聲‘盧策’便可。”一改昔日的冷靜寡言,男人一派父老模樣,言辭暖和。
這麼一想,心中又多了一層悶氣,多年的行俠仗義,現在卻在這裡徇了私交,真是愧對當初誓詞。
屋中隔著一條桌案對坐的兩人並不在乎她的解釋。聽著門外的喧鬨聲,另換了一件寬鬆點兒的暗紅衣裳的男人忽而笑著開口:“本日獵得猛虎,又巧遇滕老的門徒,實在是大喜,我也該去看一看這熱烈。”
曾經阿誰階下囚,阿誰殺人嫌犯,就有紫色的氣柱,而那位鄭王世子也有,現在,主子盧策的頭上也有紫色的氣柱,再看沈墨,他也是有的,這紫色,是不是也太眾多了一些呢?
朋友的滅亡,這一場“天理昭昭,報應不爽”,讓沈墨俄然有了些心灰意冷,這件事再加上之前查琉璃山莊猜想到的東西,讓沈墨生起了退出江湖的動機,他到底不是律法,總也有錯,而人間公理,也遠非大要上那般淺近。
盧策,本來他竟是叫做盧策啊!韶韻剛飄返來的神思又有些飄忽,明顯是很淺顯的名字,但是跟這小我合在一起,恰好有了些讓人回味的悠長,何況,他還是琉璃山莊的莊主。
“感謝你的體貼,我過得很好。”韶韻模糊覺出了一點兒意義,輕笑著回了一句,扭頭分開。
“莊主身材不適,已經先歸去了——你如何,如何… …”不想說出“服侍”語,沈墨一時卡殼,竟不曉得用甚麼詞語來表達本身的意義。
現在,在她心中,沈墨不過是個有些熟諳的陌生人,冇有必須理睬的需求,對其的心機,也完整冇有需求多思,獨一有些慣例的便是,走到拐角處,韶韻忍不住轉頭看了一眼,那人重視到她的目光,臉上暴露含笑來,但是韶韻的目光卻落在了他的頭頂,又是,紫色的氣柱哪!
從初見,沈墨對琉璃山莊的莊主就非常有好感,即便之前的迷惑未解,他也生不出一絲半點兒的惡氣,笑著對稱呼題目做了決定,言辭還是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