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那丘八,這纔多少日子,死了也不安生,連著那一口薄棺被他們孃家人拉走了,也不知扔到了哪個亂葬崗子,是不是好好安葬了。”說到這裡,楊氏也不由得歎了一口氣,“傳聞那丘八但是運氣大的,能從疆場上逃下命來可不是輕易的,誰推測……”
先回到側邊本身房間,把一摞子紙張放好,又去藥爐上起了火,這藥一天兩頓地吃,可比飯還要定時,韶韻記取吃藥的點兒,卻把用飯的點兒也改了,歸正家裡就她和韶誌兩個,又都不出門,甚麼時候用飯可不是兩人決定的事,而韶誌對這方麵也是冇有正點的,便是韶韻做主了。
石清看的當然不是甚麼小說,而是端莊的學習冊本,這方麵,應當說比本身好嗎?
那丘八的娘子,那日也見了,多短長的人兒啊,曉得韶誌是捕快還敢上去鞭撻,看著便不是個逆來順服的,之前嫁人時候的“硬”想來是冇碰到家裡人的“硬”,不然,胳膊那裡擰得過大腿。
但是,終歸不是。
這話說得可樂,楊氏先笑了起來:“哎呦,我的好婆婆,您這都多大年紀了,還閨秀呐,韻兒年紀小,還差未幾,您這,且歇歇吧!”抬手抹了抹眼角笑出來的淚花,楊氏又道,“我家那兩個女兒現在纔是真正的閨秀,婆婆如果嫌呆在家裡悶,我明兒就把我那兩個女兒領來,陪著婆婆說說話也是好的。”
“孩子在呐,說甚麼害不害的?!”石婆婆嗔了一句,瞟了一眼韶韻,韶韻故作不聞地低頭看著石清寫的大字,以她的年事是摸不到那些貴重書籍的,彆人怕她損了書籍,能看著這些字熟諳熟諳,也是不錯的,不說今後要多有才,總不能當個睜眼瞎的文盲吧!對一個有大學文憑的人來講,那是情何故堪啊?!
話未說完,就被石婆婆一口駁了,“甚麼孝不孝的,你是我相看返來的媳婦,這麼多年都過了,我還不曉得你是甚麼人,儘管彆說這些好聽話,該做甚麼做甚麼去吧,你喜好操心鋪子裡的事就儘管操心,我們也不是那從不拋頭露麵的大戶人家,那裡有女眷不出門的端方?――這幾日確切有點兒不普通,就照你說的辦吧,老婆子也歇歇,在家享享清福!”
這話她是談笑的,石婆婆瞪了她的笑容一眼,往她的臉上擰了一把:“你這張嘴,真是,要坐儘管坐著,誰趕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