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勤地端茶添水,韶韻謹慎翼翼地問:“爹爹可還疼嗎?我給爹爹呼呼,呼呼就不疼了!”稚聲稚語,一臉純真地往包紮好的處所吹風,這悶熱的氣候,有技能吹出的冷風還是很受歡迎的。
“啊甚麼啊,讓你去還不從速去?老子身上連盤費都冇有的,你想走著歸去啊?!”韶誌眼睛有些紅,也不知是剛纔在林中告饒痛哭流涕而至,還是因為肝火。
一扭頭看到身後跟著的韶韻,韶誌挾著未曾宣泄完的餘怒叮嚀:“去林中看看丘八身上另有錢冇,有了帶過來,另有那幾具屍身,也摸摸看,彆被彆人撿了便宜!”
死掉的屍身有四小我的,都還算整齊,這些人身上的財帛很多,約莫因為乾的都是刀頭舔血的買賣,此中一人的身上還裝著一張大額的銀票,疊起來塞在腰帶的夾層中,若不是韶韻的手指活絡,感遭到那分歧於布類的微硬,怕是還發明不了。
“藍皮狗,紅腰帶,不勒繩索亂咬人,不給銀錢攆不走……”
這會兒子已顛末端中午了,再往河陽府走明顯來不及趕入夜進步城,且城裡的大夫破鈔貴,河陽府可不是合陽縣,縣裡頭他這個捕快還能夠白拿一些便宜藥白看病,河陽府裡頭,誰熟諳他這個捕快是誰啊,頂多能夠看著那身官衣的麵子減少一點兒藥費,是斷斷不會不收錢的。
嵌入額頭的小石子被洗落,已經止血的處所又冒出血珠來,韶韻手頭冇有鏡子,也看不到如何,估摸著哪兒疼敷哪兒,胡亂往額頭上抹了一把藥,又往手心上藥,想了想,背過身,撩開裙子,挽起褲腿,又往膝蓋上青紫泛著血點的處所上了藥。
王三叔怕惹費事,再說他本來也不是很肯定,擺手說:“也不必然,我就是一赤腳大夫,看不準的。”
早就曉得跟官府的人不能講理,像是如許的事情,冇有問村莊裡一個勾搭強盜就算是好的了,那些錢,隻當是破財免災吧!
王三叔倉促走出找村長說去了,韶韻這會兒才問了人找到了這邊兒,恰好跟王三叔走了一個前後腳,王三叔走得焦急也冇關門,韶韻一眼就見到了韶誌,直接走了疇昔,把丘八的荷包交給了韶誌,“這是丘八叔叔身上的,這些是那四小我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