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朝看著被扔在桌上的兩幅字,心中一冷。又聽到和順清和的聲音:“我們大少爺又長高很多,二姐都及不上你了。”
錦朝笑道:“不礙事,他隻是見著你歡樂了。”
聽到顧錦榮這麼說,顧瀾非常無法:“長姐畢竟是嫡長女,我如何能違逆她呢,前次她瞧中我院裡一個丫頭,直接就要走了,我待那丫頭也是極其好。她走的時候萬分不捨……可我卻不敢留她,隻怕她現在在清桐院,也過不上甚麼好日子。”
錦朝一時冇有說話。
錦朝搖點頭:“……我並不是在乎這個。”
“你還真的去學了牙雕。”她有些指責道,“姐姐不過是說著打趣的,學這些東西可費了你讀書的時候,如果是以功課拉下了,我可如何向爹爹交代!”
紀氏想了想,道:“鋪子上的掌櫃都是忠誠誠懇之人,田莊、宅子的管事也不錯,既然是你想要用的人,除了忠誠誠懇,定還要有一番見地的。寶坻那幾個鋪子的掌櫃倒是能夠用……”
“不礙事的!”顧錦榮底子不在乎。
顧錦榮和她之間的隔閡還真不算淺,要竄改這類乾係恐怕還要費大工夫。
顧錦榮過了一會兒纔出去:“……正在清算冊本,長姐久等了。”
顧錦榮一時有些不屑:“她這個嫡長女,早將顧家的臉丟儘了,和我一起讀書的好些人都曉得她,都說她不過是個草包,空長了一副好皮,脾氣又壞,又不知恥辱!真是……真是……”
顧瀾就拉了錦朝的手:“這幾日長姐都不常到我那兒坐,明天年是碰上了,我們兩姐妹可要好好說話,”又回身叮嚀顧錦榮,“你如何不給長姐上茶,不是說禮節學得更好了嗎?”
顧錦榮皺起了眉:“竟然有如許的事!我去替你把丫頭要返來,顧錦朝向來就是如許脾氣,看上甚麼便要甚麼,你不要急……”
錦朝臉上的笑容漸漸收起來,青蒲沉默地跟在她身後。走出靜芳齋就看到一片結冰的湖泊,錦朝一時候也不想歸去,就沿著迴廊走到了湖泊上的亭子裡,看著對岸凋萎的枯枝。
顧錦榮前次返來,顧瀾便偶然中提及本身喜好牙雕工藝,顧錦榮為了討二姐歡心,纔去學了這個。他道:“這倒是不礙事的,我們書院先生教得好,比國子監讀書的監生時候餘裕多了。”
顧錦榮道:“既然是去讀書的,兒子也明白要勤奮,吃的穿的母親您每月都讓人送來,天然是少不了的。兒子清臒隻是思念母親,您病重在床,我卻不能返來看看……”讓書童把幾個盒子拿過來,“……一些進補的藥材,七方衚衕裡賣這些東西格外好,我就給您買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