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朝揭了茶盞喝茶，持續問道：“她兄長這麼輸錢，又冇有甚麼謀生，不早把產業輸光了？”
“想在不轟動這兩人的環境下撤除她，卻一時辦不到。”錦朝想了想，道，“如果能在她盜竊時，當場抓個現形，我也有個來由把她打出府去。”
佟媽媽也被震懾了：“都是蜜斯的東西，難怪留香不到奴婢這裡來要登記冊子，冇有登記冊子，她要拿東西就便利多了，得虧奴婢還熟諳蜜斯的東西！”
“孃的！幾頓飯不吃還冇死！”宋達避開老狗粗糙的舌頭，“快滾！冇吃的給你！”
“……雖說這兩位姨娘我們臨時不曉得，但是留香女人恐怕不能再留了！”佟媽媽比了個手勢。
留香走進閣房，發明家裡本來的紅木床、櫃子、桌凳都不見了。穿葛布衫的肥大男人裹了一床薄棉被，縮在木板上，一條斷腿有力地耷拉著，傷口滿是血，都把被子染紅了。他一看到留香返來，立即叫罵：“死蹄子，老子叫你返來你不返來！非要老子被人打斷了腿你才甘心是不是！”
錦朝宿世甚麼肮臟事冇聽過，在賭坊輸錢，隻要賭坊想把持，那就一點都不難。
四百兩……留香渾身冰冷，四百兩，現在佟媽媽管清桐院，就是打死她也拿不出四百兩來！
顧錦朝點點頭：“我原覺得她隻是和二蜜斯有牽涉，冇想到連杜姨娘也和她有聯絡。”養了這麼大一隻蛀蟲，可不幾下就把她啃光了。
李婆子卻立即跪在地上，細細提及來：“奴婢是打掃前院的，也常見留香女人出院子去……隻是前幾日留香女人很不平常，到傍晚纔出去，奴婢覺得是您叮嚀的，她卻不到半刻鐘就返來了，手裡還拿著一個甚麼東西……對了！是一對金釵，嵌藍寶石的梅花釵！但是這對東西，奴婢再也冇見留香女人戴過。”
金絲髻！又是金絲髻！
錦朝賞了李婆子一些銀裸子，讓她先彆張揚。
幾天後，留香來向大蜜斯乞假，急得眼睛都是通紅的：“蜜斯，求您準我歸去一次，我家兄抱病在床，我想歸去看看。”
宋達滿不在乎：“老子打賭，當然先拿去當了！也不知如何的，比來手氣邪門得很，都輸了千多兩銀子了，你帶銀子返來冇有，先給我找個大夫來，剩下的我拿來翻本！”
宋達持續說：“賤蹄子，揹著老子藏東西，我早就挖出來用了！哈哈，早就用了，給紅桃買了一套珍珠衫，還買了五兩的金絲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