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太恨你的父親,再如何說他也是授你髮膚之人。阿誰姨娘既然如此到了這境地,也算是你父親另有點知己……朝姐兒如果不高興了,固然來通州找外祖母,外祖母總不會讓彆人欺負了你。”
他堂堂一個五品戶部郎中,誰敢等閒打他,並且還是打臉!但是看著紀吳氏的氣憤又哀痛的目光,他卻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寶坻離適安是最遠的,紀家接到紀氏的喪書,已經是第二日淩晨了。紀吳氏又驚又哀,忙要親身坐了馬車趕往適安,大舅母宋氏和紀昀的老婆劉氏也跟著紀吳氏前來。
外祖母握緊她的手,語氣哀絕:“……非論如何說,我也要為你母親報仇的!宋姨娘你不消管,我來替你處理,你看好顧瀾就成,那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顧德昭聽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見女兒還在紀吳氏身後看著本身,他神采灰敗:“母親……您如何打我都行,是我的錯!我寵妾滅妻,我……我愧對湘君……”
看到他走過來,紀吳氏也向前來。顧德昭還冇來得及喊母親,紀吳氏抬手就是一巴掌。
紀吳氏嘲笑:“你倒是聰明瞭,這麼說就完了?你阿誰妾室我都不屑問,要不是有你放縱,她能放肆到現在這個境地?光讓她抄抄經籍就完了?要換了是我,非削了她的頭髮讓她去尼姑庵不成!”
錦朝這兩天忙得腳不沾地,明天更隻是睡了兩個時候,早忙得忘了葉限也來了。蕭先生也不消請了,倒是還要找他說一聲。她想了想,和外祖母說:“是長興候世子爺……五叔娶了長興候嫡女,是以算和母親平輩,我要喊一聲表舅的。”
錦朝見了外祖母擔憂的模樣,這些天強忍的情感又忍不住了,抱著外祖母就哭起來。
紀吳氏帶著錦朝分開了鞠柳閣。
紀吳氏拉了錦朝的手,帶著宋媽媽和幾個粗使的婆子去了臨煙榭。錦朝想了想,讓青蒲去請繡渠過來,既然要算賬,總要新的舊的一起算到宋姨娘頭上,讓她永久都翻不了身了。
“我不曉得能做甚麼,做甚麼挽回湘君的死……母親,您若歡暢,踢我幾腳都成……”
錦朝傳聞外祖母前來,到了垂花門驅逐。
錦朝想了想便對外祖母說:“不如我們也去看看,這些年兩位姨娘也是循分守己。”
顧德昭立即被打懵了,捂著臉半天回不過神。
光臨煙榭的時候,公然甚麼東西都砸得各處狼籍,宋姨娘被兩個婆子壓在大炕上,形同瘋婦:“你們敢這麼對我……放開!老爺,你竟然能絕情成如許!紀氏做了那些事,我冇扯謊!是你本身心虛,你想拿我頂了你的錯……你休想!我不會去靜妙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