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朝看到杜姨娘走出來，她倒是握住顧錦朝的手，歎了口氣：“倒是從冇有如許輕鬆過……妾身已經把該說的說了，宋姨娘應當不會好過了，大蜜斯去看個熱烈吧。”
顧德昭不成置信地看著杜靜秋：“……你是說……宋姨娘曉得是你害了雲湘，還找了玉屏來誣告湘君？”
看到顧錦朝出來，她茫然地抬開端。過了半晌才笑笑：“大蜜斯，我是不是該出來了……”
她說到最後一句話，聲音俄然低下去，卻彷彿咬著牙，是從牙縫裡鑽出來的。
顧錦朝讓青蒲把書房的門合上，一旁的小丫頭又端了杌子過來。她就坐在廡廊裡看著夜空。書房裡很靜，聽不到甚麼聲音，彷彿統統都很平和。
她安撫宋妙華：“您看錯了，夫人早就死了，那邊甚麼都冇有啊……”
宋妙華指著屋中一個冇放工具的角落，又驚又怕，嚇得都哭出來了：“半蓮，快把紀氏的幽靈趕走，她是要來要我的命的……”
宋妙華吃力地昂首往外看，非常地驚奇，顧德昭如何會趕宋夫人分開呢！她喘了口氣，又問：“你說清楚……究竟如何了？”
半蓮謹慎地搖了搖宋妙華的肩，小聲道：“姨娘，您如何了？”
宋夫人今兒來和他說，宋姨娘當然有錯，但如果全數怪了她，豈不是太不近道理。顧德昭自知理虧，紀氏的死，多數還是他的錯。但是現在一看，還真如瀾姐兒所說。宋姨娘就是個蛇蠍心腸的人！為了正室之位甚麼都做得出來，她還叫了宋夫人過來遊說他，想讓他把錯全認了下來？當他是傻子不成？
草鶯笑道：“唉，姨娘還不曉得呢！老爺叮嚀李管事連夜趕宋夫人出去，還說她如果不走，就直接扔出去！夫人這是急了，和小廝吵起來了！”
他恨杜姨娘，不但是因為她害了雲湘，還是因為杜姨娘讓他揹負了這麼多年的錯！因為雲姨孃的死，他直接的害死了紀氏。如果杜姨娘當時能說出來，紀氏也不至於會那樣死了……
一團水衝進了，那東西她吃進了肚子裡。過了一會兒，宋姨娘腹中劇痛非常，如冷匕首在內裡轉著圈刮肉一樣疼！宋妙華甚麼都發覺不到了，嘴裡不斷地哭泣著：“夫人，都是妾身的錯……饒了妾身的孩子……”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不但是你做了錯事，你曉得你的坦白讓我做了多少錯事嗎？幾小我因你無辜死了，是我逼她們死的，但要不是你……她們會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