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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了幾句閒話以後,天子終究問到了正題。

但是現在悅寧比裴子期顯得天然多了。隻見她揮了揮小手,一臉不在乎的模樣朝裴子期道:“不必客氣。雖說這朝臣當中,你還是第一個有福分咀嚼本公主親製糕點的人,但本公主既然留你坐了,你也就不必講甚麼虛禮。”

因此,隻逛了一小會兒,悅寧就感覺冇意義了。

實在不能怪她態度太差,她又不是真如她的父皇所言那般真的“率性霸道”,她所針對的是招駙馬這件事。本來嘛,在悅寧公主自以為舒暢的公主餬口裡,是絕對冇有想過要增加一個甚麼“多餘的”駙馬來的。

“裴大人?”

聽起來,此事彷彿很有些曲解。

喲,來得倒是挺快。

裴子期狀似不經意地退了一步。

第二日一早,裴子期與許初言點了卯,相攜出了禮部大門,也不坐轎,隻叫了兩個小廝跟著,先出去找了個茶社喝茶,聽了半上午的書。厥後,兩人才漸漸悠悠地朝都城最馳名的酒樓鬆鶴樓走去。

恰好一昂首,她便瞥見裴子期走了過來,看模樣,是來找她的。

樂雅公主麵色微紅,小聲地嘀咕了幾句。

彷彿有咬牙的聲音?

“公主……”

因此裴子期一邊點頭一邊痛斥:“不成妄言!”

“我想出宮去看看裴子期!”

裴子期還冇如何,許初言先擲地有聲地丟下這麼一句。

清楚是很多年之前的舊事了,並且裴子期也幾近能夠必定,這位二公主壓根就冇把他這個不起眼的小人物放在眼裡過,恐怕早就將這件小事忘了。

但是,此時現在,夙來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的悅寧二公主竟然會問出如許的題目來。也不知是否褪去了那一身崇高富麗的打扮,現在站在裴子期麵前的,彷彿不再是阿誰高高在上的公主,而是一個穿戴鵝黃色薄衫,梳著小辮的淺顯小女人。

“微臣抱恙在身,對殿下接待不周還請殿下包涵。”

這話略微有那麼一丁點兒的大逆不道。

這一聲喊千迴百轉餘音繞梁。接下來要說的話她也早就已經籌辦好了,隻等她的父皇被她喊得心軟了,她便能夠把內心的話一股腦地全吐出來了。但是,悅寧公主等了又等,盯著聖顏看了半天,還冇比及她看出硬化的意義來,就聞聲有宮人回報,說是禮部尚書大人裴子祈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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