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聽你的?”
杜清漪的聲音帶著幾分黯啞,明顯這兩日的禁足讓她受了很多罪,盧悠悠每日送來的飯菜幾近都是原封不動地端走,擔憂之下,才特地給她熬了雞湯補身,免得她真的煩悶成疾。
“哥——”杜清漪看著他斷交的背影,跪伏在地上,泣不成聲,盧悠悠倉猝上前攙扶起她,卻被她甩開,飛也似地跑了出去。
杜清漪手中的湯盅俄然跌落在地上,摔得粉碎,人也一個踉蹌,撲過來扒在窗框上,目呲欲裂地瞪著盧悠悠,“你在湯裡放了甚麼?我都已經如許了,你為甚麼還關鍵我?為甚麼?!”
盧悠悠歎了口氣,她不是聖母,卻也冇法坐視杜家兄妹因她而反目,杜清漪如有七分錯,她也有三分,若非她自發得是地亂出主張,帶著杜清漪去花會晤章若虛,也不會搞成現在如許,如果杜清漪當真回家,被當作買賣許配嫁人,那她一輩子都會歉疚於心。
“師父,求你了!”
“清漪,對不起,我真的冇想到會扳連你。”
“開口!”
她一口氣連著磕了幾下,額頭在空中上撞出血來,可見內心惶恐至極。
“彆聽了。”
盧悠悠看得心疼,從速把湯盅送進視窗。
“咣啷——”
“是她關鍵我……是她……”
“你求我諒解她?”
“清漪,清漪!”
杜清漣嘲笑一聲,滿眼的痛心,“我本覺得帶你分開杜家,免得你被人淩辱,最後被人賣了做聯婚的棋子。可冇想到,我教了你這麼些年,好的你冇學到,後宅那些陰私手腕你倒是學了個實足!”
“誰說我要成大器?”盧悠悠搖點頭,腦海中閃過方纔杜清漪痛恨的眼神,她曉得,再如何儘力也冇法挽回本來的豪情,曾經一起采藥一起製藥一起談笑的閨蜜般友情,連一個尚未肯定豪情的男人都禁不起,手背上火辣辣的疼,可掌內心,卻有一滴小小的紅痣,固結在小指的根部。
盧悠悠扁扁嘴,還冇來得及回話,就聽到“咣啷”一聲,杜清漪的房門被人一腳踹開,夙來如謫仙般高冷的杜清漣怒容滿麵,三兩步就衝到了杜清漪身邊,一巴掌就搧在了她的臉上。
杜清漪眼神一暗,吐出口血來,一把就朝她臉上抓去,“是你端來的湯,這裡隻要你和我,不是你,莫非還是我本身害本身不成?我必然要撕了你這張臉,讓兄長看清楚你的真臉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