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見辛瑤並未對本身多加理睬,答話間也並冇有正視本身,而是專注於池中幾條玩耍錦鯉,戔戔一個婢女,膽敢如此無禮。
“你說我是侍衛?”少年感覺不成思議,他堂堂天子,何人見到本身不昂首膜拜,而就在這皇宮當中,竟然有人稱他為侍衛。
雖不知他詳細身份,但是他在宮中持劍,辛瑤猜想他也許是一名侍衛。文武百官不得佩劍麵聖,柳宣洺進宮時,也是被禁軍取走了他的長劍。
“你看,這就是我的兵器,誰又能充公一條絲緞呢?”辛瑤緩緩收回青璃緞,細竹應勢倒下,青璃緞卻飄然於辛瑤蔥蔥玉手,輕軟柔滑。
“退下吧。”少年淡然說道,他換了個持劍姿式,持續揮砍一根細弱的竹子。
辛瑤不由分辯,右腳後退一步,高舉青璃緞,擺出了過招態勢。
隻見辛瑤輕揮纖纖手臂,紗裙隨之飄零,姿勢像極了宮中的歌女,隻是歌女揮出的長袖均會輕柔落下,而辛瑤揮出的青璃緞,倒是直直插入一根細竹中,其速之快,力道精準,堪比鋒刃。
兩邊氣力相差差異,很快便結束了這場比試,停止過招。
皇上揮劍格擋,又怎會是辛瑤的敵手,目睹辛瑤步步逼近,招招製敵,隻要刺客纔敢對皇上這般毫不包涵,皇上左欄右擋,卻也不驚。
疏忽君威,罪當論處,皇上卻並未憤怒,但見池水清澈見底,絲竹繚繞,綠水泛動,輕風拂過,挽起辛瑤鬢邊青絲,出現了萬千波紋。
常日裡皇上縱使身處高殿風平浪靜,身邊侍衛成群,亦冇有像現在這般安穩結壯。
“便隻得天子,隨心所欲。”皇上想了想,這答案除了本身,還能有誰?
美人亦是同一個事理,仙顏天生,氣質天成,美人碰到了才子,就如同小喬碰到周郎,琴瑟合鳴、心心相惜;或是如同文君追隨相如,願得一民氣,白頭不相離。
若非親眼所見,誰能想到恰是這柔嫩至極的絲緞,堪比任何利劍尖刀,皇上瞧著辛瑤洋洋得意的模樣,感覺很特彆,特彆淩厲、特彆文雅,特彆純真、也特彆敬愛。
少年大驚,倒是節製不住身形,閃躲不及,乃至還來不及伸出前臂抵擋,竹子已逼至麵前。千鈞一髮之際,一根青色絲緞繞上竹節,硬生生地將竹子扯了歸去。
“錯,那天子比起我來,過猶不及,天子隨心所欲,尚需持劍而為。”辛瑤活潑調皮的模樣,惹得皇上忍俊不由,第一次有人當著皇上的麵數落他,固然是在不知情的環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