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半晌,十幾名打手紛繁倒下,柳宣洺卻神態自如,收回長劍後還不忘捋了捋鬢邊青絲。
“收起你那副小人對勁的嘴臉,看你還能猖獗多久。”一名壯漢一瘸一拐地退到黑衣人身後,方纔受傷不輕,不但被柳宣洺擊傷,還被彥俐的飛刀射中,眼看將來走路都是這般一瘸一拐了,壯漢苦不堪言。
自知不是柳宣洺敵手,壯漢欲抽身退去,卻慢上了一步,柳宣洺閃電般的踢出一腳,壯漢那看似高大健壯的身軀直直的飛了出去,狗啃泥般跌倒在地,鼻子都撞歪了,鮮血直流。
柳宣洺尚未拔劍,便已經打得兩人倒地不起,眼中閃著冷峻逼人的寒光,一眨不眨地看向對方。
宮裡那裡有如此英偉的侍衛!
跟著大刀哐噹一聲掉在地上,打手的右手臂也是隨之耷拉低垂,再想使力,倒是身形一歪,力不從心了。
一場惡戰,一觸即發。
因為打手們曉得,隻要黑衣人一脫手,柳宣洺定無活口。
隻可惜跟從柳宣洺的那些保護都身在驛站,無一保護在柳宣洺身邊,即便有辛瑤這個青絲門弟子互助,但是對方人多勢眾,氣力差異,此番惡鬥隻怕己方毫無勝算,乃至就連儘力逃竄,都難以帶著這名陌生的荏弱少女一同滿身而退。
彥俐不甘旁觀,手腕一翻,一枚枚小刀脫手而出,劃成一道道流光,隻聽得對方慘叫一陣接著一陣,身子紛繁朝火線倒去。
跟著黑衣人的一聲令下,他身後又緩緩走出十幾名身形類似的黑衣人,個個扭轉動手腕,蓄勢待發。
壯漢倉猝拔刀,一摸腰間,徒然記起他的長刀剛纔已被柳宣洺的月影劍斬斷了,壯漢他也不會甚麼掌拳身法,常日裡滿是借滋長刀胡亂揮動,眼下冇有兵器,他如同一個徒有力量的粗暴匹夫。
彥俐目光凶惡地瞪了南娣一眼,指責她禍從口出,南娣雖不平氣,卻也是本身捂住嘴巴,悔怨不迭。
終究對方仗著人多勢眾,十幾人一齊衝向柳宣洺,圍攻而上,柳宣洺緩緩拔出長劍,指向衝在最前頭那名打手的眉心,打手不由打了個寒噤,腳步慢了下來,任由彆人衝到前頭去。
“你和辛瑤幫我護住這位斑斕的女人便可,真是可惜,初度見麵就要大開殺戒,女人可千萬莫要曲解我是那殘暴殘暴之徒。”
更何況,南娣望向柳宣洺精美玉華的側臉,有棱有角的五官在陽光的暉映下顯得更加俊美,身軀凜冽,英姿勃勃,氣度軒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