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之鬆開了孟州,縱身一躍,飛上屋頂,刹時消逝得無影無蹤,就像他到來的時候也是這般悄無聲氣。
但是就在孟州自傲滿滿的時候,彷彿明白了甚麼,又彷彿甚麼都不明白,俄然捂著脖子,漸漸地走出幾步,倒下時睜著一雙大眼,充滿了遺憾:如果血濺得慢一些,也許另有懺悔的餘地。
被阿秀的粉拳拍打在身上,孟州隻感覺一陣炎熱,恍然間阿秀的模樣越來越恍惚,彷彿變成了辛瑤的臉,孟州呼吸短促,抱起阿秀就往床上扔去。
孟青之站在屋頂之上,冷冷地看著這統統,這對思惟肮臟的姦夫***當真是無藥可救了。
夜深人靜,俄然響起拍門聲,嚇得孟府幾個壯漢抱作一團,幸虧無人醉酒,孟先生尚未安息,便走出院外,親身開門一探究竟。
孟州暴斃一事,在黃土村鬨得沸沸揚揚,本來孟先生這邊的懷疑非常大,但是孟先生毫不知情,清者自清,乃至,還為孟州的死去而感到一絲憐惜。
阿秀衣衫不整,嚇得她從速用被窩裹住身子,但是黑衣人壓根冇有睜眼瞧她一下。
本覺得孟青之攝於壓力,逃竄了。
“甚麼狗屁寨主,還懂不懂端方。”阿秀看著前來討錢的孟青之,心生膩煩,但是阿秀冇有看到,在那蒙麵之下,孟青之嘴角揚起一個鬼怪的弧線。
牆頭之上,孟青之任由雨點拍落在肩,他隻是悄悄的待著,眼如遠山,淡薄而果斷不移。
更何況,阿秀目睹了事情產生的統統,她哭哭啼啼地一口咬定是山匪乾的,這就讓報酬難了,就算報了官,官府都無能為力,黑吃黑,想管也管不著,畢竟黃土村的山匪,朝廷剿了十幾年,還不是老模樣。
“鄙人姓孟,戔戔小事,不敷掛齒。”孟先生謙恭地說道,從中年女子開口,語速孔殷、聲音宏亮,孟先生猜測她身子已無大礙了。
“仇人,感謝仇人,敢問仇人高姓大名?”中年女子醒來第一句話,就是倉猝扣問孟先生的名諱。
“孟先生,我將來必然會好好酬謝你的,你能不能好人做到底,賞我一些乾糧和川資,我還要急著趕路。”中年女子蹭的一下跳下了床,然後急倉促地走出房間,彷彿真的在趕路,孔殷空中朝陽光,然後尋覓著方向。
“連我都認不出了?”孟青之尖細著嗓音,理直氣壯地說道。
“不交出錢來,我就殺了你。”俄然,孟青之雙眼射出精光,快步從背後環住孟州的脖子,一把冰冷的匕首抵在孟州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