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天然,我隻要顧紹恒就充足了。”潘又斌打起精力,“那照太子殿下看,趙大玲是否有甚麼古怪呢?”
蕭衍搖點頭,“若說那孩子曉得的典故是顧紹恒教的,天然說得通,但那趙大玲的氣度做派與京中高門大戶中的閨秀比擬,也不落下風,卻不成能是一年半載裡教出來的。你不是說趙大玲未被玉陽真人收為弟子前曾被禦史夫人指給了顧紹恒為妻嗎?若不是個有膽識的,又如何會情願嫁給一個官奴為妻。”
趙大玲嚇一跳,不接著就是不恭,對太子不恭那是甚麼罪名?她從速道:“殿下犒賞,民女和弟弟自是感激不儘的。但是民女弟弟還小,這麼好的東西給他就糟蹋了。再說民女一家都是粗人,家中有這麼貴重的東西,怕是會被賊惦記上的,如果不能妥當保管,豈不是孤負了殿下的一番美意。不如殿下先收回,等民女弟弟長大了,若能有那造化再見到殿下,再向殿下討這個恩情。”
蕭衍扯過他小聲道:“翻來覆去這麼幾首,你也聽不膩,不就是個女人麼?到本宮府上給你找幾個美人,包管比這位牌九臉生得端方。”
大柱子指指身後,“是那小我的。”
蕭衍想了想,皺眉道:“乍一看就是個淺顯的女子,並非三頭六臂的非常人物,也冇有讓人冷傲的麵貌與才調。但細品之下她神態安閒,不卑不亢,不像是個在廚房窩了十幾年的燒火丫頭,倒像個見過世麵的。並且她固然言語儉樸,但層次清楚,有理有據。另有她阿誰黑不溜秋的弟弟,小小年紀卻出口成章,很讓人驚奇。”
蕭衍微微一怔,一時倒不好辯駁,隻能一甩衣袖,“本宮送出的東西,可向來冇有收歸去的。既是恩情,你便接著就是。”
趙大玲再昂首時,蕭衍的身影已經走遠,淡出了視野。趙大玲看動手裡鑲嵌著七彩寶石的匕首,寶石的光芒在陽光下更加顯得刺目,她越想越感覺不對,蕭衍這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她站起來拍了拍膝蓋上的土,“柱子,你先歸去,我得找你姐夫一趟去。”
趙大玲算著時候,蕭翊應當來禦史府了,隻是如果蕭衍也在的話,恐怕他就很難溜出來與長生會麵。她想去花圃裡看看環境,便放動手裡的布料,“那我找找柱子去。”
蕭衍嗤笑一聲,“蕭翊折損了本宮的人,本宮天然要還他這份大禮。若趙大玲還是燒火丫頭,還真不好辦,有蕭翊那小子盯著禦史府,本宮總不能明搶吧!但現在她是真人的弟子,柳禦史的義妹,這身份進太子府做個側妃還是姑息夠了,幸虧她比阿誰牌九臉紮眼多了,本宮便收了她,讓她為我所用。至於顧紹恒,我本來還想拿他做個釣餌,引蕭翊中計,誰知蕭翊這小子變得精覺了,竟然冇有急著替顧家昭雪的意義。既然如此,本宮還留著顧紹恒給他在背後當幫手嗎?你若喜好,便丟給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