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縷髮絲從他的髮髻中散落出來,拂在她的臉頰上,有幾分癢,她用手指拈起他的髮絲,在指間纏繞。他自她頸間抬開端來,苗條的手指也伸向她腰側的衣帶,手指悄悄一勾,衣帶上的胡蝶結被拉開了。

可要甚麼,她卻冇有說出來。長生晶亮的眼睛看著她,和順中竟帶著一絲促狹,歪著頭問她:“你可要如何?”

彷彿一個火球“轟”地一下子燃起,趙大玲低吟了一聲,雙手插/進他敞開的衣衿,環繞住他緊窄的腰,手扣緊在他的背上。他的吻順著她的臉頰,劃到脖頸,吸吮著她頸部側麵小塊兒的皮膚,那種酥□□癢的感受讓她顫栗著呻/吟出聲。

長生含笑不語。趙大玲也冇有再詰問,隻要能看到長生,聞聲長生說話,她就心對勁足了,這是那裡又有甚麼首要呢?一向碧綠色的螞蚱跳到她的裙襬上,鼓鼓的眼睛斜睨著她,觸角一顫一顫的,大抵是拿她衣服上的繡花當作了真的花朵。她抖了下裙襬將它送回到草地上,自但是然地問他,“我來這兒今後還冇穿過這麼好的衣服,我穿戴都雅嗎?”

趙大玲送走了玉陽真人,又將真人給的安神清心道符貼在長生四周的牆壁上,見他睡得更加安穩,也覺欣喜。她悄悄地退出去,幫友貴家的忙乎完晚餐,才又返來,見他還在睡,便輕手重腳地躺在他身邊,拉著他的一隻手,本身也閉上了眼睛。

趙大玲瞪大了眼睛,唇上仍有柔嫩而甜美的觸感,隻是她冇法信賴長生竟然吻了她,結結巴巴地夢話著,“我,我不是在做夢吧……”

麵前是一片青色的草原,無邊無邊,青草如絲。綠毯一樣的草地上開滿了繽紛的野花,清風拂過,帶著青草的青澀味道和淡淡的花香。中間是一條清澈的小溪,溪水潺潺,水麵上明滅著金色的波光。趙大玲奇特本身如何會到了這裡,更讓她詫異的是,她身上的青色粗布衣服不見了,而是穿戴一件淺櫻色的曳地長裙,裙襬上繡的花朵與草地上的鮮花相映成趣。髮髻上的荊釵也變成了一根精彩的水晶琉璃簪子。

趙大玲輕巧地走到他身邊坐下,櫻色的裙幅和他的白衣下襬搭在一起。“這是那裡?”她獵奇地問他。

長生又笑了,唇角揚起都雅的弧度。不知為甚麼,明天他很愛笑,趙大玲還很少看到他笑得這麼舒暢輕鬆,一副風輕雲淡,溫暖暖和的模樣,看得她心頭彷彿有隻小鹿在撞。“不要笑了,長生,”她警告他,“你再笑的話,我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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