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玲淚流滿麵,哭得泣不成聲,揪著他彷彿揪著最後一根拯救的稻草,“那就來不及了,長生等不到阿誰時候。”
三蜜斯躊躇了一下方道:“來人彷彿是姓潘。”
中間的柳禦史莫名其妙地看著這一幕,現在才如被踩了尾巴一樣跳起來嗬叱道:“大膽賤婢,這是大周的晉王殿下,豈容你輕瀆!”
“姓潘?”柳禦史倒吸了一口冷氣,心中模糊感覺不妙,“長甚麼模樣?”
在老爺和高朋麵前連一個丫環都製不住,仆人恐怕柳老爺見怪,因而下了狠手,一拳打在趙大玲的腹部。趙大玲痛得叫都叫不出來,呻/吟一聲,蝦子一樣彎下腰,隻感覺五臟六腑都要錯位了,喉嚨火辣辣的,彷彿一張嘴就能嘔出一口血來,忍不住乾嘔起來。
柳禦史本來是丈二和尚摸不著腦筋,這晉王殿下如何跟一個燒火丫頭這麼密切?如何聽著都是話裡有話啊!直到聞聲“救人”二字,柳禦史才醍醐灌頂。對啊!晉王殿下和顧紹恒的乾係可不普通,當初顧紹恒的父親顧太傅是前太子蕭弼之師,也曾教誨過與蕭弼一母同胞的弟弟晉王蕭翊。柳禦史暗自煩惱,本身如何把這層乾係給忘了。
蕭翊聽聞來的是三蜜斯而不是本身想見的二蜜斯,並冇放在心上,從茶杯上抬起眼淡淡道:“既然貴府的三蜜斯有要事,柳禦史不必拘禮。”
蕭翊神采凝重,一把推開柳禦史,快步跑向大門口,一邊跑一邊向侍衛叮嚀道:“備馬,去潘府。”
中間的侍衛急得團團轉,“王爺,接旨耽擱不得,如果聖上見怪下來,但是大罪!”
柳禦史謝過蕭翊,倉促走出版房。蕭翊長年交戰,耳力極好,聞聲內裡柳禦史低聲嗬叱,“你也太不懂事了,明知高朋在府中還要來叨擾。到底有甚麼急事?”
柳禦史大驚失容,再也冇想到皇後孃孃的親侄子來抓走了官奴顧邵恒。略一考慮,心中已有了計算,決然喝道:“大膽!府裡的奴役多了,我如何能夠大家都認得。再說阿誰下奴不是叫‘長生’嗎!。既然潘世子帶他出府,天然有潘世子的事理,哪容你一個丫環置喙。”柳禦史揮揮手,“來人,把這不懂端方的婢女拖下去。”
恰好小丫環從倚雲居拿著二蜜斯寫出的下半句詩詞趕返來,柳禦史大喜,趕快將那箋白紙拿進屋畢恭畢敬地交給蕭翊。蕭翊拿過來一看,目光中閃過一縷絕望,隨即神采冷峻地將紙箋還給柳禦史,起家道:“叨擾了,本王另有要事,他日再來禦史府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