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山受潘又斌授意,當然不敢將這案子交給尹正奇,而是本身親身審理,他故意包庇潘又斌,不過隨便找了莊子上的一個替死鬼,草草結案,當晚就有女鬼在衙門外抽泣喊冤。都城中也頻頻鬨鬼,有人宣稱半夜在慶國公府外聽到女子的抽泣聲,另有人稱看到紅衣女鬼坐在慶國公府的大門口,傳聞越演越烈,都說死去的冤魂不肯放過真正的凶手,在討一個公道。
蕭翊舒了一口氣,“小顧,幸虧有你。我這就去安排。”
長生點點頭,“潘又斌不會那麼蠢本身撞上來,這個時候他怕引火上身,必定是躲得越遠越好。不過,王重山是尹正奇的頂頭下屬,還是要堤防他搞甚麼見不得人的手腕。對了,定遠侯那邊如何樣了?”
蕭翊接過來,這枚印章他太熟諳了,恰是一年多前他在這個世上展開眼睛時身上獨一一個能證明他身份的東西。那是長生雕鏤的,送給老友蕭翊的禮品。蕭翊心花怒放,這是長生拿他當作朋友的意義了,他合攏手指,將那枚溫潤的印章握在掌心,衝動得不知說甚麼好,衝口而出的竟然是,“如何整得跟定情信物似的!小顧,你放心吧,我必然好好收藏,毫不孤負你一番情意。”
幾今後,都城衙門接到告發在慶國公府位於京郊的一處莊子裡有一個埋屍坑,事關慶國公,本來冇有官吏敢出頭調查這件事,京兆府尹王重山奧妙將此事壓了下去,誰知還將來得及向慶國公去買好,部下新上任的一名通判就帶人到慶國公的莊子裡刨坑去了。
另有崩塌的東宮,那景象跟山坳一模一樣,近在天涯的錦和宮與長春宮紋絲兒冇動,隻要東宮原地成了一堆瓦礫廢墟。東宮中的保衛全都埋在了廢墟中,一個活口都冇有,那條通往山坳的密道也被埋葬了。蕭衍愁悶得恨不得吐血,這莫非真是天譴?
“等等,”長生叫住他。蕭翊驚奇地轉頭,長生從書案的抽屜裡拿出一枚壽山石印章,清透瑩潤,一看就是幾次被把玩過的。他將印章遞給蕭翊,神采看似安閒隨便,卻帶有一絲羞怯,“我留著也冇有效,你拿去用吧。”
山崩的翌日,死寂的山坳迎來了一隊身穿素服的人,為首一人五十高低,滿頭白髮,神采悲慼,恰是定遠侯文楚名。山坳中儘是碎石和燒焦的枯樹,隻要山丘後那棵老槐樹還是鵠立,滿樹的枯枝橫斜在空中。在安嬤嬤的指引下,一行人開端在槐樹下發掘,很快暴露一具雕花的棺材。文遠侯顫抖著斑白鬍子,讓下人將棺木抬出宅兆,用撬棍撬開釘死的棺材蓋。棺材打來,定遠侯撲到近前,看到棺中靜臥著一具腐蝕的屍身,固然臉孔已然恍惚,但是他還是一眼認出棺中人恰是本身視若掌上明珠的女兒文思瑤。一旁的安嬤嬤痛哭失聲,“蜜斯,侯爺來接您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