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鳴聞言，眼眸一轉，繼而點頭道：“難怪他逃脫前會說那樣的話，執念真是一種可駭的東西。恐怕明鐸將來真的會有滅世之力也說不定。”
明鐸冷冷一笑，伸脫手來，那黑氣順著他的手掌緩緩流向天空，不一會兒就充滿了全部上空，黑壓壓的一片，看上去詭譎非常。他輕笑著開口道：“你覺得用你的死便能化解我幾百年的仇恨嗎？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鹿鳴聞言有些愣神，久久消化不了沈書言話裡的含義。麵前不知怎地俄然閃現那日在洞中迤邐的場景，那短促的呼吸，另有唇舌間猖獗的交纏，讓他臉頰上的溫度一升再升，心口的位置狠惡地跳動起來。
鹿鳴點點頭，微淺笑道：“快去吧，彆讓掌門等你。”
沈書言沉重的點點頭，深呼吸了一口氣，神采看上去好了很多。他俄然想起此行的目標，扭頭對景陌道：“差點忘了閒事，掌門讓你到碧靈洞去一趟。”
景陌點點頭，回身朝鹿鳴輕聲道：“師兄，我先去碧靈洞一趟，待會兒便來尋你。”
弟子仍舊不平氣隧道：“但是……”
明鐸眼眸變得浮泛，彷彿最後一根拯救稻草也落空了。他呆呆的看著雲巒消逝的位置，臉上冇有任何神采。
鹿鳴走上前去開口扣問道：“子禦如何樣了？”
鹿鳴輕聲道：“冥冥當中，自有定命。若冇有當日師尊的占卜，當年圍攻明家的各大師族便不會趕儘撲滅，明鐸或許能作為明家少爺，淺顯度過這平生，繼而壽終正寢；可偏就因為阿誰占卜，明家的運氣就此竄改，而明鐸也帶著渾身仇恨活活著上，乃至有能夠顛覆全部修真界。其間各種，到底甚麼是因，甚麼是果，又是如何的起因才得瞭如許的成果……世事無常，還真是不管如何也捉摸不透。”
沈書言揉了揉太陽穴，眼裡閃過一絲痛苦，開口道：“命固然撿返來了，但卻一向冇醒，現現在也隻得用靈氣續命。”
鹿鳴厲聲朝明鐸吼道：“明鐸！你不要再執迷不悟！究竟要到甚麼境地你纔對勁？”
“你不是曾經卜算出明家會將全部修真界毀滅嗎？”明鐸的聲音在黑夜中如同天國來的鬼煞，飄散在空中，降落卻又彷彿如有似無，“如果不讓這個預言變成實際，豈不是孤負了明家慘死在刀刃下的百條亡魂？”
沈書言看著鹿鳴的神采，無法地歎了口氣。有些事情，他這個外人也不便利點破，將來會如何，也不是他能節製的，當下便撤銷了道破的動機，繼而搖點頭道：“冇甚麼，隻是感覺景陌對你，彷彿太上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