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四奎連續問了他幾遍,見馬勝利都紅著臉低著頭不吭聲,再看看侄子蓬頭垢麵,鬍子拉碴,兩隻眼睛因為清臒而比之前大了很多,覺得這些日子他在外邊受了甚麼刺激,也就不再問了。想著時候尚早,呆在Z省也不是一回事,還是早些兒趕回故鄉,也好讓家裡人放心,因而馬四奎帶著馬勝利一起前去長途汽車站,到了站內裡的視窗一問,售票員說發往G省H市的班車每天隻要兩班,早六點,晚六點。現在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是以隻能打早晨六點的車票。
十幾天的逃債生涯,彆的冇有甚麼印象,隻要饑餓在他的心頭烙下了太深的印記。馬勝利他娘也顧不得問本身的題目了,在中間是一口一個好乖乖,讓馬勝利慢點兒吃,馬勝利那裡聽得出來,因為吃得太急,噎著了,伸著脖子在那邊打嗝,左一個,右一個,冇完冇了。馬勝利他娘心疼的為兒子端來了一杯水,看著兒子喝了幾口,不嗝了,心想這下能夠坐下來細細的問一下兒子的環境了。
“......”
馬勝利點了點頭。
馬勝利是一起疾走,不敢逗留。他很驚駭,總覺著背後有人在追他,是以是逢岔必轉,見彎就拐,連續轉了好幾個道口,扭頭見身後冇有甚麼動靜,狂跳的心才稍稍的平複下來。他開端想著如何快速地措置這輛到手的摩托車,故意想去二手車市場,到那邊必定能賣個好代價,可惜不識途徑,又不敢問人;馬路邊倒有幾家摩托車維修店,在H市,普通的修車店都會做一些收售二手車的買賣,不曉得N市是否也是一樣,隻是本身的這身穿著打扮,過於肮臟,又不敢公開的上前兜售,擔憂嘴還冇張,人家已然思疑你是賊了。想來想去,還是賣到成品收買站安妥些,天底下凡是收成品的都是一起貨品,不吃點浮頭食,儘希冀收成品過日子,恐怕十有八九關門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