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吐蕃本土趕來,出境吐穀渾後冇有被李欽載的襲擾戰術牽著鼻子走,而是直撲大唐的鄯州。
李欽載聽到吐蕃欲打擊鄯州的動靜時,氣得原地跳腳痛罵了祿東讚半個時候。
李欽載怠倦地揉了揉額頭,歎道:“我特麼隻是個村落西席啊,好好的玩甚麼命呀。”
“有啥?”
如果說李欽載的襲擾戰術打亂了祿東讚對吐穀渾的計謀,那麼祿東讚新增的三萬兵馬對鄯州的打擊姿勢,也竄改了李欽載的計謀擺設。
孫從東豪放一笑:“無妨,捨生取義罷了,縱死不悔!”
孫從東明白了:“李縣伯欲捨棄襲擾戰術,回師救鄯州?”
現在的大唐西北,獨一能矯捷的軍隊,隻要李欽載這一支。
禮尚來往,不拖不欠。
“祿東讚,這一仗清算不了他,蘇定方雄師到後,還能再清算他,他就在吐穀渾,跑不了。但鄯州城的兩三萬百姓,這一次若不救,就冇有下一次了……”
孫從東宋金圖等人一臉懵逼地坐著,冇聽明白甚麼是“打野”,甚麼是“偷塔”,但能夠必定,李縣伯現在氣急廢弛,他急了,他急了。
李欽載實在不肯為了一座鄯州城而竄改大唐將來百年的西北安寧。
“傳令,全軍向鄯州開赴!”
李欽載苦笑道:“莫給我戴高帽了,此去鄯州,說不定會墮入祿東讚的騙局,三萬吐蕃軍不會無緣無端攻打鄯州,祿東讚不知有甚麼詭計在等著我們呢。”
孫從東遊移道:“李縣伯,現在如何辦?救不救鄯州?”
但,李欽載也冇法冷視鄯州城兩三萬百姓即將麵對的屠刀加頸。
李欽載沉著臉,冇吱聲。
打擊鄯州這一步,祿東讚走得很妙,典範的“圍魏救趙”。
李欽載的目光愈發果斷了:“好了,我意已決,救鄯州!”
究竟證明,化外猢猻裡還是有文明猢猻這類特彆群體的,中原聖賢的學說和兵法,被他玩得挺溜。
李欽載歎了口氣,道:“我又不是甚麼兵法家,計謀家,軍事家,我隻是信賴本身的心是肉長的,有喜怒貪嗔,也有悲憫心腸。”
“李縣伯的意義是……”
祿東讚新增的三萬兵馬成了這場戰役裡的變數。
“誰?”
李欽載歎了口氣:“我俄然想起來,我實在也不過是個數學教員,為何跑到疆場被騙起了主帥?畫風有點跑偏了吧……”
大唐的計謀是吞下吐穀渾,麵前的戰術卻不得不救鄯州,計謀與戰術牴觸,很奇特的戰役格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