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愛他這件事情上,女孩像學霸誇耀成績單一樣,能夠舉頭挺胸讓全天下瞥見,並且,深覺得榮。
走到書房門口,房內的燭光透過窗欞,收回昏黃的光芒。
“承擔得起,並且孫兒覺得,獲咎世家對我們李家來講,是功德。”
李欽載眨眼:“孫兒的謬論,爺爺可認同?”
“那倒不至於,孫兒報仇隻是目標之一,首要的是藉此事高調與鄭家結仇,讓天子看到我們李家與世家切割乾係,天子對李家放心,李家可保百年承平。”
李欽載毫不驚駭,仍然淡淡隧道:“是,都是孫兒安排的。並且不止於此。”
一個宿世的夢。
夢裡那熟諳的臉龐和聲音,正在甜美的勾畫他和她薄弱的將來。
李勣笑得很開朗:“信,老夫當然信,你從小到大乾過的蠢事都是不測。”
“高祖和先帝重用世家,是因為亂世方平,天子不得不借用世家之勢安撫全百姓氣,現在兩代帝王已逝,天下公眾歸心,直至天子即位,皇權已固,天下已是治世。”
李勣嘲笑:“老夫倒要聽聽你的謬論。”
李欽載兩手一攤:“爺爺若不認同孫兒就不想說了,華侈口水說廢話,孫兒可不想乾這類蠢事。”
李勣衰老的聲音從書房內傳來:“進吧。”
或許是祖孫連心,那一刹時的眼神李欽載看懂了,然後……有點難堪,也有點憋屈。
半夜被人喚醒時,李欽載剛好做了一個夢。
李勣深深地看了看他。
“孫兒感覺不過分,爺爺,鄭家先對孫兒設局下套時,就該有承擔結果的籌辦,世上可冇有光吃肉不捱打的賊。”李欽載淺笑道。
李欽載排闥除履入內,站在李勣麵前先行了一禮:“孫兒見過爺爺。”
李欽載用力眨眼。
短促的拍門聲驚醒了李欽載。
映入視線的臥房,古色古香的裝潢,都在提示他一個究竟。
之前五少郎可不是甚麼好脾氣,半夜被生生喚醒這類事,不管甚麼啟事,丫環起碼要挨一頓耳光,直到他消氣了為止。
李勣濃眉一掀,不測埠道:“哦?”
李勣麵若寒霜地盯著他,冷冷道:“孽障,你乾的功德!”
“爺爺,此一時也,彼一時也,當明天子對世家,可不會太倚重,相反,他會漸漸打壓世家,減弱世家,現在的世家,對皇權是威脅!”
“天家與世家之事休提,過分忌諱,你我雖處暗室,亦不成妄自推斷天意。”李勣當真隧道。
李欽載抬頭看看天氣,此時約莫已是子時三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