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婕眼睛眨了眨:“你若感覺遺憾,轉頭我給你原樣來一次?我但是命令把王氏陪嫁的下人全都打斷了腿扔出去了,人家很凶的哦。”
李欽載嗤道:“怕啥?我又不是跟誰私通,見我的婆娘咋了,堂堂正正捨我其誰……”
崔林謙苦笑道:“賢婿果然名不虛傳,老夫本日切身領教了,行事不羈,天馬行空,人間英才常常異於凡人,難怪天子對你如此看重。”
長相思不必然摧心肝,但卻令人抓心撓肺不好受。
崔林謙朝崔婕瞥了一眼,道:“過兩日就是大禮了,兩日都等不起了麼?”
李欽載忙道:“本日是小婿失禮了,與婕兒無關,丈人莫指責她。”
和順的月色下,崔婕眉眼如畫,眼波流轉滿溢情義,嘴上說著願意的話,可身子卻動也不動。
劉阿四冷冷道:“五少郎您先順著梯子下去,崔家郎君這一箭,小人擋了。”
兩人站在梯子上兩兩對視,牆兩端的劉阿四和從霜一臉懵。
崔林謙似笑非笑道:“賢婿珍惜婕兒之心,老夫甚慰,今後結婚了,還望賢婿一如既往待婕兒,不負不棄。”
兩架梯子搭在牆兩端,有那麼一點男女私定畢生的意義了。
李欽載拱手:“謬讚謬讚,普通操縱罷了。咱倆就不必相互吹噓了,今後改名‘雌雄雙煞’,結婚後並肩行走江湖,鏟奸除惡。”
崔林謙發笑道:“好了,山盟海誓對老夫說冇用,何況還是趴在牆頭上說的,未免太不端莊,賢婿快歸去吧。”
李欽載倉猝點頭:“怕了怕了,你收斂點,保持溫婉文靜的形象,人設不要崩了。”
崔升二話不說收弓,後退兩步,趁便朝牆頭上神采慘白的李欽載笑了笑,笑容充滿了歹意。
從霜趕快扶著她,將她從梯子上攙了下來。
崔婕又驚又氣,用力推了推他:“你真是……太混蛋了,快走,被我爹瞥見,我不要做人了。”
崔婕哼了一聲:“甚麼後孃,明顯是個毒婦,嫁了人還不循分,有野心也就罷了,恰好本領卻配不上她的野心,被我爹休了也是該死,誰叫她……哼,誰叫她暗中教唆刺客暗害你。”
崔婕呸了一聲:“甚麼雌雄雙煞,刺耳死了!”
劍拔弩張之時,崔升中間的中年男人俄然笑了,上前一步拍了拍崔升的肩,道:“好了,莫嚇壞了老夫的賢婿,把弓收起來。”
崔升仍保持拉弓的姿式,神采冰冷道:“舍妹未結婚,我哪來的妹夫?你認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