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頭這些傢夥式兒弄不完,明天的戲也冇法唱呀!”
這時,角落裡的楊清玹說話了:“班主,我看你們都走吧。本來我就住在劇院,我一小我清算就是了。跟日本人打交道不是鬨著玩兒的,大師都走更保險。”
“楊清玹,你……”人們剛纔也想到過這個主張,可真聽他本身毫無牢騷地提出來,內心總還是有些不落忍的。轉頭看看到處狼籍的劇院:觀眾們享用過後,瓜子茶水灑了滿地;台上的氍毹毯每天要細心打掃一遍;背景又是一大堆換下的衣衫道具。這些要都交給他一小我,隻怕會乾到明每天亮了。
“還躊躇甚麼?這兒交給我,你們從速走吧!”楊清玹又必定地補了一句。
俄然,卻見徐經理倉促趕過來,喘著氣對大師說:“都快點兒吧,街上的警報響了。怕是日本人要宵禁,再晚可就回不去了!”
王笛子是最後一個分開的,他還是不說話,隻是麵上有些憂愁地望著楊清玹。楊清玹把他硬推出劇院大門,拍了拍他的肩,給了他一個寬解的神采,目送他跟上芳苑的步隊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