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硝煙與灰塵的濃幕裡呈現了上尉的身影：他拖動著一挺重機槍。跟在他身後的是一個兵士，一麵跑一麵拖著盛槍彈帶的匣子。
“您冇事吧？上尉？”當上尉氣喘籲籲地把機槍拉進教堂的時候，安薩科夫問道。
“我們倒是安然無事，”上尉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說道，“但是有一個笨伯被打死了。莫非在狂轟濫炸的時候能那麼魯莽的向敵機射擊嗎？……”
“莫非全都炸平了？”他喃喃自語。
“全炸平是不成能的。”王琳琳從孫琿的懷裡起家，用力甩了甩腦袋，想把滯留耳內的鳴響驅除，她聽到了安薩科夫的話，答道，“實在轟炸了好久，你知不曉得？”
“他是一個超卓的機槍手。”帶來槍彈帶的阿誰兵士歎了口氣。
“瞭望哨留下！”遠處，一個蘇軍軍官一麵喊一麵環顧了一下四周，看看哪兒能夠埋冇。“他們還會再來……”
令人堵塞的氣浪衝進他伸開的嘴裡。安薩科夫難受地咳了起來，揉沉迷進灰塵的眼睛。狠惡的爆炸聲震天動地，連教堂厚厚的牆壁也在顫抖。
“上尉！……上尉，快埋冇起來！您不要命了嗎？……”
“鋼盔！”尤爾金上士大聲提示道，“十足戴上鋼盔！小女人，快……”他說著，向孫琿和王琳琳拋來了一個鋼盔。
上尉貓著腰在炸彈的霹雷聲中和滾滾硝煙中飛奔。他蜷伏在彈坑裡，埋冇一會兒以後鑽出來再跑。孫琿看到他如何跑到翻倒了的重機槍跟前，如何將它拖了下去，拖進彈坑裡去，但正在這時，近處又突然爆炸了一顆炸彈。孫琿倉猝蹲了下來，當彈片吼怒過後，他又向那邊瞭望，但在那硝煙迷濛、灰塵蔽天的帷幕裡已經甚麼都辯白不清了。
“快埋冇起來！”安薩科夫對仍然趴在門洞那邊的一個上尉喊道，“快埋冇起來，您聞聲了嗎？……”
和麪前的這兩輛“T-34”坦克比擬，“521”車組的“KV-1”坦克的環境要好太多了。
接著孫琿又去了尤爾金上士的“075”號坦克，內裡的電台也是“71-TK-3”，也是好使的，隻是這兩輛坦克都冇有電機員，冇人會用。孫琿策畫了一下，如果給這兩輛坦克增加電機員，三輛坦克通過電台聯絡，便能夠協同作戰了。
“空襲！”有人聲嘶力竭的喊道，“看哪！足足有三十多架轟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