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高寵垂著頭淡淡說道：“那場戰役過後，黨項族工匠儘平生之力，最後乃至有人跳入火焰中祭爐，終究鑄出了一套神兵利刃，作為鎮國之寶封在高塔之下，盼望永保其境承平。傳說本來共有七件分歧的神器，顛末這麼多年戰亂，大半失傳或者破壞了。這把匕首是七件神器中最為小巧精美的一把，自鑄成以後還冇有開過刃，厥後傳入黨項大族衛慕氏家中，成為家屬代代相傳的寶貝。”
“我住在山下的時候，每家帳篷裡的女人身邊都有一把刀的。”金玲嘟著嘴，不平氣地說道，“阿媽曾經說過，等我長大了就送我一把，她說女人有了刀才氣庇護本身，將來還要庇護本身的丈夫和孩子。阿斑隻能庇護我不被野獸欺負，出了山，還是得我庇護它。”
店東並不起火，低聲說：“公子的意義是？”
“嗬嗬，想不到這套神器竟然是實在存在的。”店東又乾澀地笑起來，“我已經很多年不保藏那些傳說中的兵器了，如果是年青的時候，聽到如許的故事必然會熱血沸騰吧，隻可惜現在老了，隻能守著這個小店做些倒賣買賣。”
年老的店東在這狹小而暗淡的空間中卻變得分外敏捷起來，他拉起高寵的雙手，細心查抄了從指尖到手肘的每一寸樞紐與紋路，乃至靠近了耳朵去聽叩擊手腕收回的聲音。
“那恐怕是太貴重了。”店東仍然嘴角掛著笑，“不曉得我能不能出得起這個代價。”
“如果我說，這把匕首我想要賣給你呢？”
高寵握著匕首長歎一聲道：“我本來覺得，‘聆鋒號’的店東會是個識貨的人，想不到也跟平凡人一樣俗氣呢。”
白棉布被謹慎地揭開，暴露一把比手掌略長的匕首來，柄和鞘都是紫檀木雕成的，紋飾古拙而精密，比平常的匕首要輕了很多。店東向前走了兩步，藉著天窗中投下的光細心打量著，又用乾枯的手指叩了叩外殼，內裡模糊地泛出叮的一聲輕響。
高寵抿著薄薄的嘴唇笑了笑，從懷中摸出一個頎長的包裹來，遞到店東青筋畢露的手中，淡淡說道：“冇甚麼，隻是想請人幫我看看如許東西。”
金玲一蹦三跳地跟著那青年消逝在架子前麵。店東回過甚來，問道：“不曉得公子又想要些甚麼呢？”
陰暗的庫房裡，灰塵跟著擾動的氛圍四周滿盈，一排排紅酸枝木的架子靜肅立在微小的光芒中，不知延長到多遠的處所。
“公子說得不錯。”店東低聲說著，重新拿回那把匕首，放在手中漸漸摩挲，“但是兵器這類東西，畢竟是做來傷人的，一把冇有刃的匕首，恐怕冇有人會來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