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過儘,虞錦瑟有些倦,賴在沐華年懷裡欲睡未睡,沐華年見她皺著眉,語氣體貼,“你身上還疼嗎?”
虞錦瑟低頭瞅瞅本身的腳指,瞪大眼,“我去……你愛老子都愛到變態的境地,這些年可把你憋傻了吧。”
“我的病很快就好了,還要書房做甚麼……”他顰著眉,似在思慮甚麼,而後一本端莊隧道:“這世上我最討厭的處所就是書房,幸虧現在不需求了,今後我每天都要跟你睡一起……”
虞錦瑟微微一笑,翻開被子,挨著沐華年一起睡去。
沐華年撫著她肩膀的手一頓,“我如何不記得?”
他這個吻讓虞錦瑟感覺甜美極了,她低頭瞅著床單上喜慶的硃紅描花圖案,口中不平氣地嘟囔道:“我纔不傻,你傻……喂,傻瓜,說了這麼久的話,你渴不渴?我再去倒點水給你喝好不好?”
虞錦瑟也不吵他,悄悄地在他懷裡呆著,偶爾抬頭看看他,心頭不知不覺倏然湧上一種奇妙的感受,很歡樂,很滿足,又很驚奇,很不成思議。
沐華年嗯了一聲,聲音帶著將醒的沙啞,卻再無昨夜的醉意。虞錦瑟聞聲道:“你酒醒了嗎?頭還暈嗎?”
遊樂土的夜場裡,徹夜的狂歡還在持續,而這邊的九號第宅內,累得氣喘如牛的虞錦瑟終究將醉酒的老公搞定,她草草給本身洗了一下,看著甜睡中皺眉的沐華年,擔憂他醉酒太難受,又給他餵了點醒酒藥。
沐華年放緩了行動,神情含著顧恤,可又騎虎難下,便握住她的手,一遍遍用親吻去安撫她,“我輕點,好不好……”
“不要嘛……”虞錦瑟攔住他的手,止住他的行動,告饒道:“我……我怕疼……前次在墨爾本,真的好疼……”
沐華年彎唇笑,唇一向貼在她頰邊,見虞錦瑟一向眉頭緊皺,不幸兮兮的委曲模樣,還覺得她是真痛,遐想起這些年的過往,不由有些感慨。不管她此番的疼痛是真是假,但她人生中吃過的大多數苦,受過的絕大多痛,都是因為他。在碰到他之前,她一向過著公主般的餬口,養尊處優,金枝玉葉,可為了他,她決然放棄所具有的統統尊享與榮光,甘願折斷雙翼也要義無反顧地奔向他,哪怕火線暗淡不辯,波折遍及,刺草叢生。
他低下頭,眸光眷戀而神情持重,如賭咒普通,一字一頓隧道:“我平生,隻愛你一人。”
――歸正時候還早,偷得半日閒,有愛在身邊,好夢必苦澀。(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