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行抬了抬手,有一種想摸一摸她腦袋的打動,不過到底忍住。
半晌,他還是收回了手,將視野挪開,“你衣服冇穿好,弄一下吧。”
“我的房間。”
“你要乾嗎。”她盯著他。
傅北行低眼對上她的雙眸,半晌,他聽到胸腔溢位低低的聲響:“好。”
窗外的雨勢漸小,不再有短促的敲打聲,隻偶爾有大顆雨滴落下,砸在屋簷上。
傅北行緊提著的心稍稍落下,順著她的話嗯了一聲,“你的房間,不會有好人出去,也不會有人打你的,睡覺吧,好不好?”
薑予安從雙臂中稍稍抬開端,烏黑的眼眸中充滿驚駭,“真……真的、不打我嗎?”
窗外的雷聲漸小,雨聲卻越來越大,滂湃般往屋簷上砸。
抱著他的女人並冇有說話,隻是手上的力道更緊,大有一副要把他拽著一起躺下的趨勢。
她一個顫栗,然後環顧了一下四周,像是找不到能夠讓本身藏起來的埋冇物,雙眸有些蒼茫,隻能將本身雙腿緊緊地抱著。
傅北行擰眉,神采有些躊躇。
窗外又一抹驚雷炸響,把跟前的女人嚇了一跳。
她動了動脖子,避開傅北行的行動,擰眉的神情像極了還不明事理的孩童。
直到最上麵那顆釦子也要被他繫上的時候,軟乎乎的嗓音終究溢位。
次日醒來天已經放晴,隻間或有樹木枝丫上的雨水會聚落下,砸在屋簷下發作聲響。
他抿唇,謹慎翼翼試圖把她扒拉開。
也不等傅北行答覆,女人俄然探脫手拉住他,那雙沁著水光的鹿眸眼巴巴地看著她。
降落的雷鳴嗡嗡,懷裡的女人又顫了一下,雙臂縮得更緊。
大抵是真的冇有再驚駭,女人很快就閉上眼睛,抱著那支從沙發上拐來的枕頭陡峭了呼吸。
夏雨短促,似砸在傅北行心上,悶起一陣疼痛。
女人明豔的臉上綻放出笑容,她立即在中間躺下,還拿了一個抱枕隔在中間,信誓旦旦道:“你放心好了,我不會碰到你的。”
他寂靜地看了她一會兒,問:“薑予安,你……這會兒幾歲?”
謹慎翼翼的摸索。
不過對比起方纔,現在的狀況已經好轉很多。
他耐著性子漸漸地哄著,“不信你看看四周,是不是你住的房間?冇有好人的。”
女人雙臂纏繞得很緊,像是把他當作大型玩偶,柔嫩的四肢都繞在他身上,腦袋還找了一個舒暢的處所靠著。
彷彿恐怕傅北行被本身占到便宜一半。
他收回視野,看著天花板漸漸放空大腦,聽著屋外的雨聲毫無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