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賜婚的旨意砸了疇昔,管叫那常慶年作何決定必然三思一番,換言之也不是過為柳淮揚去漠北尋一個名正言順的來由罷了。
崔四爺飲了口茶,頓了頓才笑主:“這兩年隻一門心機的顧著摒擋朝廷一應固執,倒是忽視了這個老東西……有道是山高天子遠,唉!”說到最後竟是感喟一句,臉上一閃而過的殺意,卻未逃過柳淮揚那雙無甚神采的黑眸。
柳二也不睬會,隻淡淡的開口說一句:“往年溫大夫說這話爺便認了,隻本年麼……溫大夫不必妄自陋劣一回,先前一封賀詞定是讓崔四感念甚深,必然劈麵同溫大夫言一回謝。”
卻叫溫方用餘光瞧個清楚,心道不好定是自家方纔待沈魚的態度過分親熱,叫柳二醋了起來,吃過太多麵前虧的溫大夫,倒是反應過了很多,趕著將個存眷從沈魚那邊硬生生挪開,對柳二爺乾巴巴的一笑:“二爺來棲霞山的動靜怕是四爺那邊也是曉得了,不若我們便以些為賭,隻說四爺何時登門。如何?”
全部興業統共也隻麵前這一人敢同他這般說一回話,他倒是一點不惱,如果換個旁人,明麵上不好做,背過身過宮字輩裡隨便知會一聲,還不是手起刀落的事兒?
說這話的人,一副喜慶的保媒模樣,聽這話的人倒是臉黑的差上一點賽個鍋底。
一番話說的多麼情深義重,叫人個淺顯人聽了不得不濕一回眼角,隻柳淮揚同溫方普通,早就曉得麵前這狐狸是個甚物,任他話說的百般叫人打動,倒了也是淡淡一笑,並不恭維。
說到此處崔四爺便頓了下來,瞧著柳淮揚似笑非笑的盯著瞧了一會才又言說:“聽聞你得了個心頭好,整日寶貝似的藏著,如何為兄過來一回,也不叫人過來見上一見。”
崔四如果劈麵言謝……背後定是個要了親命的窩心刀等著他呢。
眼下也隻瞧著崔四爺輕咳一聲,臉上並無難堪之色,乃至那一臉的笑意減也未曾減上一點半星,卻又是正了正神采:“日前有探子來報,漠北遷陽節度使常慶年似有通胡之態。遷陽同胡地比鄰而居,國之邊疆重地,那常慶年又是手握重兵,如果此報作得真,結果不堪假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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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四爺憂心的有理,常慶年兩朝老臣,占有漠北多年,遷陽一帶稱一句地頭蛇土天子也未有誇大之嫌。
沈魚隻感覺非常詫異,心想這崔四爺到底是個甚麼樣的人物,如何能叫大夫溫方這般顧忌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