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便是思疑,大夫人現在用的藥,便是那沈魚從棲意園中帶出來的?”二爺說完轉念一想又感覺不對,畢竟柳淮揚甚麼樣的本性他還是曉得一二的。
“你自內心也不必感覺慚愧難過,這樁事兒爺應你也不滿是因為你,自是有彆的籌算。”
柳淮鳴用過晚膳,按例去書房裡提筆寫上幾張大字。這已經是多年養成的風俗了。
二房裡二夫人現在倒是更加有些坐不住的,不為彆的,隻為景春閣大夫人的身子竟是比以往情勢大好的。
二夫人聞他此言倒感覺甚有事理,便點了點頭又道:“話雖是這個理兒,我兒倒是莫要忘了,能得二爺那般喜愛的人兒想畢定是有過人之處的。”
過繼養子便是遲早的事兒,長房乃是嫡出又是人丁殘落自是無人可供他遴選。二房倒是不一樣,統共七子,除他同五弟為母親親生,餘下五子皆是姨娘所出。
原想著二屋子嗣浩繁,如果由三叔本身挑,怕是隻會選個姨娘所出的,隻是如許的好的機遇又怎好便宜了旁人。
“棲意園裡母親身是冇體例伸手的,二爺那邊但是硬碴子,自是不好等閒招惹了。幸虧母親手底下有個婆子還算頂用,同那清平坊裡的教習嬤嬤也算有幾分友情,便差著她疇昔將那沈魚的根柢刺探一番,且再做籌算。如果能將她拉攏一番,今後自是冇有景春閣裡的好果子吃。”
如果過繼從二房裡選最名正言順不過。
見自家母親表情彷彿好了些,柳淮鳴才退了出來,直接回了他自個的院子。
話撂下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隻留下個凶神惡煞的婆子看著她。
沈魚抬首瞧他一眼,見貳表情倒是不差,也跟跟著彎了嘴角:“二爺談笑了,奴婢膽量大著呢。”說罷又低頭瞧了瞧被他牽住的手又解釋一句:“奴婢原是酷夏,一到夏季裡便手心皆是汗意,止也是止不住的。”死活不肯方纔自家原是怕了。
柳淮鳴隻氣得咬牙切齒,並不解恨。幸虧他麵貌類二夫人居多,是個不成多得的美女人,便是作下一副這般猙獰的神采,也並不損其漂亮半分。
情麵便是這般涼薄,隻是開弓冇有轉頭路,任她如何悔怨,木已成舟,她是柳二老爺房裡的姨娘這一宗,如何也竄改不了。
“母親如何會俄然提及這些事來?現下不是好好的麼……但是父親那邊又同您起了爭論?”柳淮鳴一雙墨眉擰成結,這話說的很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