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說彆的,隻這二人同心合力的弄上一回,能生生將全部朝堂上的一眾千年狐狸,坑個底朝天也不需費上一兵一卒!
溫方笑的一臉東風:“現在二爺做事兒但是更加體恤了,如果便利也瞧著替大夫我要個一官半職的也好,人前人後的,也不必恰好低上人一等。”這便是對勁失色,又意有所指。話裡話外的皆是柳家二爺如何壓迫於他。
聞他此言,本來眉頭緊皺的柳二爺,麵色自是一舒,漾出個帶了三分幸災樂禍的含笑出來,笑言一句:“這回你的動靜倒是通達的緊。”說完也不看溫方那一臉洋洋得意的神采自顧說了一句:“這般喜信自是該修書一封,賀上一賀。倒是感念溫大夫提示一句,那麼這封賀詞便以溫大夫的名義來寫罷。”
白日裡任她如何裝點承平,隻夜深人埋頭裡的失落如何也是掩不住的。
“若你中意個女人,剛巧曉得了那女人也中意你……“柳淮揚沉默一瞬接下來倒是仍舊帶了幾分不恥問的意義:“爺隻想曉得,今後該當如何?”倒是頭一次見柳家二爺說話帶上一分不安閒的神采。
果然是怕甚麼便來甚麼,沈魚隻惱得恨不能拿了帕子捂了他的嘴,也不過在內心白想一回罷了,哪敢呢?
不過這賀詞麼……倒是溫大夫親筆所書,為得是你自個的斑斕出息,隻是不知眼下這個檔口,崔四日日對著一堆令人焦頭爛額的朝廷瑣事,俄然翻出溫大夫這封字句帶著非常誠懇祝賀的密涵,又是何種表情?”
溫方倒是嘖嘖稱奇,月影裡的兩位主子倒是好得緊,一個麵冷心硬,便是麵前這位,一個便是背後捏著把刀的黑心笑麵虎,便是那位行四的爺。隻莫言常日裡何種殺罰果斷,雷厲流行,一朝動了心機,竟也相差無幾,再好用的腦筋,也生天生了漿糊普通,當局者迷得狠呢。
溫方將個墨跡才調的賀詞遞還給柳淮揚,再假模假樣的道一句謝:“有勞二爺這般為大夫我籌算一回,如果他日能湊趣上那位得個高職,定是不忘柳二爺本日提筆代書的恩典。”
歸正他這些年的幼年芳華哪一天不是華侈在他身上的?收他些東西也是再理直氣壯不過。
柳淮揚聞他此言清淺一笑,便將個賀詞折了幾折塞入信封,又喚了句宮十一將信封交到人手中,才轉頭慢理條斯的同大夫說上一句:“崔四衝冠一怒的是那位寧死不肯入他崔家半步的人兒,那位不肯嫁於他的啟事便是那四位高門令媛。隻那四位令媛卻又是崔四不得不納的權宜之計。主張是我這個智囊出的,為得倒是朝廷社稷。崔四雖心有不甘,但社稷百姓為本,他天然諒解。